没想到还有这样办书院的,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这样做,短时间挣了大钱,书院的名声臭了,绝对做不长久。
曹举人的学生真不靠谱。
“曹举人听说了之后,非常气愤。将那几个学生下了大狱。解散了崇文书院。”
“将这处地方捐给了颀长县的官府,希望能以此谢罪。”
“但那时候的崇文书院已经令正经书生嗤之以鼻了,一时也不知道能用来作什么。所以便荒废了二十余载。”
“后来颀长县发展的越来越大,这块地方闲着也可惜。”
“八年前,知县上任的时候,便进行了简单的修缮,重新启用了这块地。”
“将书院不该有的地方全都改成了学堂,平日里就将里面的学堂租给私塾用。”
“每年的童生、秀才试,也都是在此举办。”
“原来如此,多谢先生解惑。”
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的人,无不感到惊叹又惋惜。
颜家四口人听得津津有味,旁边的吕氏却完全没有心思听故事。
此刻她正拉着季书言的手不断叮嘱。
“书言,你在里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考不好没关系,别饿着了啊。”
嘴上一直说着考不好没关系,但那种焦虑的心情,足以揭示吕氏是非常忧心考试结果的。
“你放心吧娘。”
季书言安抚吕氏。
这一次的童生试,他前所未有的有信心。
在司徒书院的这十五日,他的进步比之前自己苦读的一年还要大。
尤其是颜仲文的童生密纲,可以说为他开启了一扇崭新的大门。
那上面不仅有答题思路,甚至还有几类题型的预测。
他都不知道颜仲文的脑子是怎么长得,这种东西也能预测吗?
但本着对考试的负责,他认真准备了几道预测题。
反正就当练习了,搜集的资料和锻炼过的文笔总是有用的。
所以,此次童生试,他势在必得。
但没办法跟吕氏说这些,说了她也很难理解。
吕氏在送行的人群中,是再正常不过的家长。
甚至不是最焦虑的,还有的妇人甚至抱着孩子流泪。
也不知道在哭什么。
相比之下,颜家人真就很淡定。
举家相送,算是表达一个心意。担心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时辰已到,考生进场!”
考生们和自己满含牵挂的亲人告别,纷纷走向考场。
“我的儿啊!你可一定得为我争口气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穿破人群。
颜辛函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哭嚎的妇人看着还挺有钱的。
而那儿子的脚步,沉重的很。仿佛他背的包袱有千斤重。
顶着这么大的压力,真的有助于孩子的考试吗?
“所以鸡娃的传统,这么早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