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这眼神让季书言有些心虚。

“除了家人和夫子们，你算是与我最亲近的人。”

颜仲文犹豫着开口。

“所以，避免你以后伤心，有些丑话，我想提前说与你听。”

季书言一下懵了，不明所以。心里却莫名咯噔一下。

颜仲文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你喜欢我妹妹对吧？”

季书言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倒是没有否认。

“就知道。”

颜仲文无奈叹了口气，他是情商不太高，但不是傻子。

只是他实在不愿意继续打哑谜下去了，这季书言总是顾左右而言他的，真当他听不出来呢！

“你....”

“我说话不会拐弯抹角。”

“你的这场喜欢，注定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妹妹不会喜欢你的。”

这下季书言愣了愣，然后有些急切。

“仲文，你为何如此确定？”

颜仲文耸了耸肩，“我的妹妹我了解，你，我也比较了解。”

“你们不是一类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她...也不可能喜欢你这个类型的。”

颜仲文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伤人，情窦初开的青春期小孩嘛，他前世也见过。

伤心几天，就会喜欢下一个了。

季书言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了许多。

“这种事，你一个当哥哥的，说了未必算吧。”

季书言沉默了一会，问道。

“那你说，她喜欢什么类的？或许我可以投其所好。”

“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颜仲文有些无奈，摇了摇头。

“你努力不来的。”

“反正，你若是不死心，就去试试。但别抱太大希望，否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要怎么告诉季书言，颜辛函讨厌所有的繁文缛节，讨厌所有对女子不平的封建礼教。

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海鸟跟鱼相爱，那能有好结果？

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好吧。

颜仲文觉得，他季书言若是个王宫贵胄，可以只给钱不回家的那种。

或许二人能各取所需有的谈。

或者是极其离经叛道、与众不同，英俊帅气，自由洒脱。

虽然身在古代，却向往无拘无束，男女平等，并且有足够的实力摆脱所有封建束缚的那种。

或许也有的谈。

但季书言，性格不够跳，家世不够妙，努力一辈子，都不可能。

颜仲文摇了摇头，不是他要嫌弃这个兄弟。

实在是...

有些难办。

当然，那两类他认为“有希望”的，也只是他自己的脑补。

至于颜辛函的想法，他可把握不准，反正不可能喜欢这类酸书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