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夜里，林光霁夜夜做噩梦，也没人陪床。

林光霁是怎么熬过来的，就连他本人也记不大清楚了。

“卫总。”

林光霁贴在了卫拾的耳畔，唤了声，“您醒了吗？”

卫拾转了一下身子，呼吸声更重了。

在装睡。

“醒了的话，还是，早点儿回去吧，时间已经很晚了。”

林光霁说道：“卫总，您认床，我担心您在这儿……睡的不习惯。”

等了良久，卫拾还在装睡。

呼吸声，仍旧有些粗重。

林光霁叹了声，只得以退为进。

“卫总，既然您睡着了，我也不好赶走您，您好生睡着，我去换个地方睡。”

说着，林光霁就要走。

只是，林光霁刚走出一步，手腕，就被人紧紧的握了住。

“阿霁。”

卫拾从床上坐了起来，攥住了林光霁的手腕，林光霁转头，看向了卫拾。

卫拾就这么盯着林光霁看。

眸光……像是个独处深闺的怨妇。

林光霁抿了抿唇，“卫总，您醒了。”

“嗯，醒了。”

卫拾看着林光霁，说道：“阿霁，你就这么讨厌……和我睡同一张床吗？我就这么……遭你讨厌吗？”

“您想要？”

林光霁的眸光，落在了卫拾的喉结处。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卫拾喉结微动。

林光霁说：“您想要的话，那可以。”

“不是……阿霁，我不是这个意思。”

卫拾连忙解释着，“阿霁，我说过的，只要你不同意……我不会再碰你的……”

“那您想怎样？盖棉被纯聊天吗？”

林光霁分明神色淡然，但，语气却呛人的紧，仿若步步紧逼，“卫总，这可不是您的风格啊。”

“阿霁……”

卫拾抬眸看着林光霁，林光霁并不躲闪。

两人对视，终究还是卫拾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