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不高洁，圣不圣明我还不知道？”

“也就是你这个外来者被蒙骗罢了，要是拉斐尔还活着肯定也会和我一般想法。”

“你说什么？”俞醉退后半步，因为黑暗神的话也跟着皱起眉头面色，但好在面上依然能够维持镇定。

这几个位面走来，虽然不多，但他到底还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的。

即使还是怕的，但这次对上黑暗神说出这样的话，他心里的压力莫名得就比上次听到光明神说这话时要少，大脑难得地还能保持清醒。

就算知道黑暗神和光明神不过是主副人格的关系，却也觉得放松。

“好奇怪……”他想。

但当务之急可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俞醉将自己的思绪强行拉回。

两人之间的距离稍稍拉开后他再对上对方的目光都觉得自信了不少。

大脑飞速运转：

黑暗神竟然直接指明他是外来者。

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光明神先前有跟他提及自己杀死拉斐尔的事，但这件事只有他和光明神知道。

现在作为光明神的一个副人格的黑暗神怎么会知道。

难道第二人格能够知晓第一人格的事情吗？

那第一人格能不能洞悉第二人格？

如果知道光明神身上发生的一切，而光明神也知道黑暗神的事……

俞醉打了个哆嗦，身上不受控制地冒出些冷汗。

“应该是不能的吧……”他安慰自己。

要是光明神能够知道黑暗神和他之间的那些事，肯定不可能还有耐心对待他，更何况是帮他压制黑暗魔法。

他略一沉思，谨慎开口。

却并不打算承认自己不是拉斐尔，也是想试一试对方是不是跟他猜测得一样能够知晓第一人格那边的情况。

——“我就是拉斐尔，我和你的想法从未一致过。”

“哼~”得到的是对方的一声轻笑。

黑暗神往前迈一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再次缩短，甚至不敢刚跟俞醉后退前还近。

俞醉觉得自己的双颊发烫，他想要让黑暗神离自己远一点，只是还没有开口，就感觉到温热的气流从自己的耳前划过。

“小圣子，不用装，其实我和那个冒牌的家伙都很清楚你并不是拉斐尔。”

“他之前不是有和你说过这件事吗？真正的拉斐尔已经被抹除了灵魂……”

“而你，我的小圣子，你是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物。”

黑暗神斜眸，直到瞧见少年眼睛里努力维持的镇定有了一丝龟裂，嘴角终于重新有了笑容。

“好奇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吗？”他的得意尽显，那模样简直像个得志的小屁孩，和光明神的性格完全不同。

俞醉敛眉，压下眼底呼之欲出的得逞，面上露出隐忍着好奇又纠结的难言神色。

黑暗神看到他这模样，自然更加得意了。

都不用俞醉多说，就自顾地说了起来。

“我是莫斯蒂安自己无法接受的黑暗情绪分裂出的人格，那家伙一直看不上我，我自然也想要除掉他。”

“但他再装模作样高高在上也不如我，因为我能够洞悉他的一切事情，而他，也只不过是在一百年前知道了我的存在，其余的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小圣子，”他低眉，语气里满是蛊惑，“你看我都把这种事情告诉你了，可见我是真的喜欢你。”

“所以……你不要做他的信徒了，臣服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