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皱起了眉头,这个王爷没说啊,但应该不会太久吧,毕竟,真正着急的是王爷啊。
“姑娘的这个问题,卑职回去后会向王爷汇报,如果有消息,卑职再来找姑娘。”陈安抱拳道:“王爷说了,让姑娘照顾好自己。”
沈蘅深深叹了口道:“知道了,以后来不要再给我的两位丫鬟点睡穴了。你直接学猫叫就好,我会吩咐她们去守门的。”
陈安低头应道:“是。”然后顿了顿,又道,“王爷说他生气了,是真生气了。”
沈蘅呆住了,怎么话题又回去了,陈安又强调一遍的意思是,她刚才没有直接就这个问题进行回答?
沈蘅深吸了一口气,再吸了一口气,这个小气又记仇的大叔。
“我们没有在明辉楼等他,是因为事出有因,而这个原因是因为他而起,他生气,他生哪门子气,要生气也应该是我生气。”
陈安抬头望着沈蘅,炯炯有神的眼睛望着沈蘅,满脸的愿闻其详。
“既然他一早就在调查这件事,为何不提前告诉我,好让我有个准备,难道是怕我会通风报信?突然来这一下子,府里都乱成一团,我也很被动,这个时候他应该告诉我,我该做什么,或者怎么做才能不添乱,结果,他让我老老实实待着。”
“我是花瓶吗?只用站在这里让他欣赏就好吗?他做事之前不与我商量,准备做事的时候也不让我参与,全程就让我在旁边看热闹。莫非他觉得我的智商或者情商达不到他的要求?所以不屑告诉我这些?”
等等,等等,陈安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不够用了,虽然这些词拆开来他都明白,但是放在一起,他就有点懵,他懵了,怎么一个字不漏的向王爷汇报呢?
花瓶是什么?
情商又是什么?
沈蘅怎么可能是花瓶呢?沈蘅又不是物件。他完全不知道沈蘅在说什么。
但是大概的意思听懂了,就是王爷在矫情,王爷很矫情。其实,真正应该生气的是沈蘅,因为王爷做事什么都不与她商量,没有尊重她,让她很为难。
但是,这话如果由他来一字不漏的转述的话,以后沈蘅应该听不到他来她屋子里学猫叫了吧。
这位姑娘是怎么觉得,王爷是一个特别温柔,而又好脾气的人的?一个带兵打仗多年的将领,怎么会像他看上去的那么温柔呢?
沈蘅越说越气,端起茶来,喝了好几口,才平复心情,缓缓道:“无论卫清入狱的事情与和离有没有直接联系,但是,如果在这段时间内,王爷用手段让卫清与我和离,我会觉得欠了卫清什么。我希望我与他之间,是在平等并和平的情况下,和离。”
“如果和离的不顺利,有人企图在这中间阻拦,或者耍手段的话,我希望这个时候,陆谦也可以用手段来拒绝一些人的阻拦。手段对手段,和平对和平,这才是最大的尊重。”
沈蘅定定的望着陈安道:“你能明白我想表达的每一层意思吗?你能把我的每一句都原封不动的带给陆谦吗?”
陈安呆呆的望着沈蘅,暗道,美人是真美,不仅长的美,想的也挺美。
王爷一心为她顺利和离而在谋划,她却质疑王爷的手段,并要求王爷完全按照她的意思来,而且还想表达她很生气。
陈安木木的答道:“卑职完全明白了姑娘的每一层意思,也会把姑娘的每一句话都一字不漏的转达给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