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被常慈扛回了另一个客房,过了两天后,他才幽幽醒了,一醒来,发现自己正漂浮在空中,四周烟雾弥漫,他张开双臂划了几下,就像在太空一样没有了重力。
“哇,这么神奇,这是天堂吗?哦不对,我刚才应该在兰花寺,那这里是极乐世界啊!”刘振透过烟雾还看到了一道青衣长裙的绝美身影,那玲珑浮凸的身材,顿时色心大起,伸手就想摸过去,“这极乐世界可真不错啊...”
“刚醒来就想死了吗?”
这声音!!!
“师...师姐,啊哈哈,我就是,就是想跟你打个招呼。”
“嗯。”陆倾澄大手一挥,清心雨露阵就消失了,刘振当场摔了个狗吃屎,但她却是直接无视,随口问道:“这次在苦无尽渊,有收获吗?”
“有啊!”刘振一听这话就来了精神,添油加醋可是他的强项,他刚讲到被大鹏金翅鸟救走,陆倾澄那冷若冰霜的脸终于是绷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师姐,怎么了?”
“愚蠢之极!”陆倾澄鄙视着刘振说道:“哪有什么大鹏金翅鸟!你看西游记看傻了吗?就算有,在西游记里它也是坏的!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刘振说到那阴阳善恶石被他取走还带了上来,他突然感受到一股超强的威压,当场把他压得跪在地上,气都差点喘不过来。
“你说什么!!?”
威压消失,陆倾澄也消失了,刘振追了出去,却是不见任何人影,只是在耳边听到陆倾澄的声音:“让尤腻腻下来帮我!”
“帮?”刘振看了一圈周围,什么人都没有,“帮什么?奇怪了,师姐这么牛皮,还需要人帮?有什么好帮的?”
此刻尤咖喱的房门还在紧闭着,估计手术还没完成,刘振在门外犹豫了半天也不敢进去,可是看陆倾澄又好像很着急,他思来想去,也只能找他最不愿意见的常慈了。刚准备去找他,常慈却是先他一步找了过来。
“刘施主!出大事了!”
“啥事啊?怎么你们一个比一个着急啊?”
“苦无尽渊的封印,可能撑不住了!”
“为什么?我们回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这时常慈的佛牌响起了陆倾澄的声音,“阴阳善恶石,是大师兄用来镇压魂帅的!现在被你取走了,破封之日也不会远了!单凭苦无尽庵外面的封印扛不住的,快去叫尤腻腻下来!”
“什么?那我把石头给尤咖喱的时候她也没说啊!”
“她一辈子都没出过几次门,她能懂什么!你还不快去!”
“阿弥陀佛,陆姑娘,我去通知长老...”
“不行!兰花寺的僧人不能离开!你们来少了没用,来多了就更麻烦了,守好你们自己的封印!”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那好吧...”
“记得把石头给尤腻腻,让她一起带下来!”
“完了!完了完了!师姐...那石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尤咖喱领着两个大小可爱走出房门。“刘振,你来得正好!过来看看我的惊世杰作,哈哈哈哈哈哈!”尤咖喱摸了摸尹真真的小脑瓜,“看看,看看!这眼睛,漂亮吧?哈哈哈哈哈哈,当真是鬼斧神工,试问当今世上,除了我西苍黄泉大刀尤咖喱,还有谁能做出这么精妙绝伦的换眼手术!哈哈哈哈哈哈!”
“尤腻腻!”
“陆倾澄?”
尤咖喱看了一圈,听闻其声不见其人,“不敢出来见我吗?你躲在哪里?”尤咖喱又看了一圈,发现是常慈的佛牌在说话,“你的两个徒弟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哈哈哈哈哈哈!”
“刘振!把尤咖喱和石头一起带下来!”
“师姐,师姐?”刘振刚想解释,但是陆倾澄和尤咖喱两尊大神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他根本插不上话。
“刘振,你过来看看!”尤咖喱拉过尹真真,撑开了她的眼皮,尹真真换的当然是善石,她又回到了原来那熟悉的模样,此时小脸红红的,不敢说话,“认得出哪个是芳芳的眼睛,哪个是石头吗?”
“师姐,出大事了!要不我们...”
“我让你看就看!天大的事有我在,你慌什么!看!”
刘振无奈,只好假装看了看随口说了一句:“右边是石头。”
“哈哈哈哈哈我就说我鬼斧神工吧!你果然是看不出来!”
“师姐,出大事了!要不我们...”
“走!吃饭去!今天这么开心,我得多吃三大碗!”
“阿弥陀佛。看来小僧今天想不去都不行了。事关重大,尤姑娘,得罪了。”尤咖喱在这自我陶醉,连常慈都看不下去了,他也知道苦无尽渊万一破封的严重性,不能再让她胡闹了。
“大金刚手!”
“等等,常慈大师,把她们两个也带上!”
久违的大手一抓,还是熟悉的配方,把刘振和尤咖喱尹真真邵芳芳抓成了一团,常慈虚踏一步,转眼就来到了苦无尽庵的封印法阵处。
“阿弥陀佛,断水法师,有劳了。”
苦无尽庵不像兰花寺那么高手如云,苦无尽渊也不止封印魂帅一个人,所以陆倾澄也不让她下去帮忙,守好出口比下去帮忙更重要。常慈带着人很快就赶到了陆倾澄身旁。
此时陆倾澄的身前是一个超级巨无霸型深不见底的深渊,这深渊也不知道有多宽,一眼看不到尽头,一望无际的黑暗,果然不愧于苦无尽渊之名。深渊底下不时还传来一些鬼哭狼嚎,乱叫的怪声,听着很是瘆人。她的身后则是一片平原,除了石头还是石头,不过都是些小石头,刘振他们前些天下来的时候那些大石头小石山,却是一个都看不见。
陆倾澄的身边有一个五行捆仙阵,那只骗了刘振的罪魁祸首正奄奄一息地躺在阵中,它不再是金光闪闪展翅高飞的雄伟模样了,现在就是一只伤痕累累的小菜鸟,又瘦又黑又土,看起来就像营养不良一样。
“阿弥陀佛,陆姑娘,人带到了。”
“常慈?你跑来做什么?”陆倾澄皱着眉头看着尹真真和邵芳芳,“还有你们几个,瞎凑什么热闹?”
“常慈大师,这种地方,我下来是不是也没什么用啊?”刘振一脸懵杯,甚至有点想跑,但是他想起前几天在这的遭遇,想了想,可能不跑还要安全些,但是并没有人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