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叹了口气,抬手在虚空一抹。
模糊的画面渐渐浮现。
“此方世界的规则,已经弱到这样的地步了吗……”
汉皇握紧了拳头,眼神凌厉的仿佛能刺伤人。
他惊愕于这次的巨变,要知道,从前,那个地方的任何画面,都不可以在这方世界显现,规则不允许。
“别紧张。”
白曜摇头笑笑,专注的维持着画面。
“这些已经早有预料不是吗,大陆天门已开,源源不断的气运被掠夺,我们……已经在竭力阻止,但效果……很差,很差!”
模糊的画面一闪一闪,白曜没去理会,手指拨弄着画面。
一张一张,如同幻灯片般播放。
看着不断闪过的画面,汉皇的心仿佛也随着那逐渐消失不见的画面一般,感受不到了任何跳动。
他的表情史无前例的严肃。
“还有多久?”
方才他在画面里已经看到,恶魔已经四处蔓延,那些原先代表着大陆的城市已经灰暗破败。
无尽的永夜笼罩在上空,嗜血的邪异拖着粘稠的黑色液体在尽情欢呼。
他们覆盖过的地方,没有生机,没有烟火,没有颜色。
血的猩红,土的褐黄,水的蔚蓝……没有,统统没有!
留下的,是堕落的黑,是粘稠的邪恶……
白曜顿了顿,无所谓的摸了摸头发。
“三年没问题。”
三年吗,比之预想的又少了两年……汉皇点点头,深邃如幽谭的眼眸中闪着莫名的光。
“三年…够了!”
白曜盯着他,蓝色的眼眸妖异而绝美。
“不后悔?”
她眨了眨眼睛,嗤笑道:“要知道其他几家,可没听说有这么快的动作,或许……他们不来了。”
“和我有关系?”
汉皇不答反问。
“……”
白曜不说话了,眉头微蹙。
“又一个,你们这一家能不能好好说话?都一个师傅教的?”
汉皇瞥她一眼,指腹轻轻摩挲着金丝镶边的皇袍。
“不能!”
白曜快要气疯了。
“臭小子,怎么说我都是你长辈!你老爹是我夫君!”
汉皇顿了一下,悄然松开衣袖,低沉着的脑袋上的嘴角微微上扬,语气轻松了几分。
“那你去找他告状吧,顺便提一句,我们家,自己的娘子都是自己疼,你是他的娘子,该他疼。”
白曜气的牙痒痒,感觉这里待不下去了。
“一家子倔驴!”她闭上了眼睛,气息开始飘忽不定。
忽地,又睁开了眼睛。
“嗯……对了,天门那里有血气不断流出,你这里,出了内贼,他们已经把手伸过来了。”
汉皇不语,极目远眺。
他看的方向,是东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