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种方法扫既费事又容易吸进肺里,还是等明天让熊熊拿吸尘器来吸更方便。
“你们不用管了,直接去医院。”
只是这风着实太大了,走两步退一步可还行?扭秧歌吗?
虽说夏言被系统保护,该感知到的冷可是一点没少。
别说她,就连那两人走起来也很费劲,只能靠着墙往前挪动。
要是有工具就好了...嗯?她有车。
怎么把它忘了,绝对是脑袋里水分含量多,被冷风一吹转不动的原因。
她从系统格子里掏出房车,咚地一声落地,她丢下一句快上车,跳上主驾驶位。
紧接着两人上车坐在副驾驶位上,挂满白霜的眼睫眨动,缩着身子打颤。
夏言搓搓冻红的手,暖风、空调双管齐下,才逐渐缓过来。
放离合、踩油门,房车向着医院奔去。
基地里本是没有电供应的,此刻却有几扇扣着薄膜的窗户泛出比蜡烛亮很多的光,巨大的影子从角落出现,挡住光芒,再缩小消失,来来去去络绎不绝。
医院大门紧闭,门后有厚重的帘子用来挡风,房车的远光灯直照着如同白天,只见门帘翘起一角,探出一张人脸。
那人认出这是专属夏老板的房车,向后一招手蹿出几人把厚重的门帘撩起。
夏言把房车停在门口位置,车灯和暖气依旧开着。
三人跳下车疾跑进医院,大门在身后一合,帘子一放,还真隔绝了冷风,虽说这里也称不上暖和。
夏言拍打肩头,雪花落下混入干涸的泥泞中消失不见。
倏然动作一滞,她这才发现大厅的角落里堆坐着一群幸存者,深度凹陷的双眼了无生机地无声望着她。
空气里安静的只剩下被风吹响塑料膜发出的咔嚓声,和人群里不时忍着痛感、压抑的倒吸凉气的声音。
而她站在门口与他们相视。
大厅中央有一个燃烧通火的火炉,努力散发热度温暖空旷的房间。
在这种寂静中,干柴噼里啪啦的声响带着一丝虚幻的缥缈感。
“夏老板,褚将军说您来了直接上三楼就行。”
夏言猛地清醒,收回目光点点头,顺着记忆中楼梯的位置走去。
谁料台阶上也坐满了人,不,应该说倒着更合适。
“麻烦大家让一条路,让我们上去。”工作人员说。
还有些力气的收了收腿,更多人则是闭着眼蜷缩着虚弱的呼吸。
工作人员没办法,只好走上去帮着腾开小小的位置。
越往上走幸存者的状态越是不妙,脸色发暗、发白,更有甚者揪开领子喊热,一旁的“医护”人员则死死揪着,告诉他那都是幻觉。
“夏老板,褚将军正在里面等您。”
转过拐角,工作人员把她带到一间医生办公室门前停下。
办公室的门大敞着,她看到里面乱中有序的情景——
十多个被冻昏迷的幸存者躺在行军床上,医生挨个检查心跳呼吸,褚万夫几人迅速脱下伤者潮湿冰冷的衣服,用干毛巾擦完躯干换上干燥的衣物,两个士兵抬着头脚送到走廊,紧接着又搬进来另一个昏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