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把朕的银子吃下去的,就让他们怎么吐出来。
而朕,就要在这朝堂之上试一试刀锋。
朕要把那些晋商的保护伞公之于天下。
不仅要他们人头落地,还要让他们遭受万民责骂,遗臭万年。”
在朱由校的言语里,孙承宗仿佛看到了刀枪闪动,人头滚滚。
孙承宗叹了一口气说道:“陛下,那些罪大恶极的该杀。
可那些从犯是否可判罚劳役?”
朱由校摇了摇头说道:“大明缺的是粮食和银子,不缺干活儿的人。
孙师,你知道汉末动乱平息后还剩下多少汉人吗?
大汉人口最多的时候过五千万。
可到了三国时只有不足一千万。
五个人里面就要死四个人。
我大明人口一亿五千万,按照这个比例,如果我大明败亡,那要死多少人?
孙师你说说,他们杀的杀不的?”
孙承宗倒吸着冷气后退了一步,一屁股蹲在了椅子上。
这亿万人惨死的景象能想象吗?
那可就是真正的山河破碎,生灵涂炭了。
孙承宗拍了一下桌子,昂身而立说道:
“杀,坏我汉人根基者皆得杀。
不过陛下,这屠夫之名就让老夫来背吧。
你作为帝王,还要注意身前身后事。”
“哈哈哈哈哈,身前身后事?
那些与朕何干?朕只活在当今!
至于功过是非,无论后人如何说,朕也听不到,鸟他何用?”
“哈哈哈哈哈,陛下有大智慧,臣不如也。
是啊,我们只活在当下,身后之事,鸟他何用?
王公公,能予酒否?”
王承恩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说道:
“孙大人,有酒,有好酒。
独饮不如众饮,就是不知孙大人允奴陪否?
王公公,尔自谦了。取酒,共饮。
今生豪迈樽对月,来世何知今日狂。
陛下,臣今日就逾越了,欲和王公公共饮,请陛下担待。”
朱由校却站起来摇了摇头说道:
“你们两人共饮,独余朕,心里何甘?
来来来,今日我们三人痛饮,明日携手收拾旧山河,可善?”
“善,大善,大大善。
陛下,王公公,来,干此一杯。
从此臣孙承宗就也是权臣了。
只要能解救那亿万生灵,就是算世人骂我专权弄国又何妨?”
王承恩一口喝下杯中酒说道:
“陛下,孙大人,杂家孤身一人,蒙圣母娘娘不弃视为家人。
今陛下又待杂家厚重如斯。
杂家无以回报,就做个扰乱朝纲的阉党头目吧。
杂家本就是脏人,又不怕子孙后代替杂家受辱。
干点脏活儿正合适。
杂家就这么点作用了,孙帝师,就不要与小人争了。”
朱由校一口干了杯中酒,擦了擦嘴角吟诵道:
“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
辛辛苦苦已度过几生,今夜重又走进风雨。
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挚爱的亲人。
再苦再难也要坚强,只为那些期待眼神。
心若在梦就在,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