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使朝鲜也没什么急事。
在辽阳休整一二日也没有什么。”
刘鸿训苦笑着说道:
“陈兄不知,在下奉先皇的谕旨出使朝鲜,并没有完成先帝爷的嘱。
光海君对我朝多年未册封他的王位心有不满。
对于我朝令他出兵共同剿灭建奴的旨意是阴奉阳违。
在下做了诸多努力,也没有改变他的想法。
因此,在下没有完成先帝爷的嘱托,有负皇恩,心怀愧疚。
有听说当今陛下被阉党所迷惑。
陛下误听谗言,错杀了不少忠臣良将。
弟此次回京,必与阉党势不两立。
此一去,愚弟怕是生死难料,前程未卜。
因此就匆匆来与兄台见上一面,算是避免此生遗憾吧!”
陈王庭听了刘鸿训的话后,脸上的笑容立刻化为了寒冰。
“阉党?
呵呵,本官身在大明之内。
还是第一次从你口中听说陛下身边有阉党。
也是第一次听说陛下被阉党摆布啥坏忠臣良将。
陈六!”
“老爷,小的在。要俺把这混账东西打出去吗?
敢说俺陛下不是,他出门就会被辽东军民给撕吃了。”
“放肆!
刘侍读如今还是朝廷命官,你想杀官造反吗?
去吧本官官舍里的廷报都去取来,一并交给刘侍读。
让我们的刘侍读刘贤达,看一看他嘴里的忠臣良将是为什么被抄家斩首的。
也让我们的刘侍读看一看他嘴里的阉党在这一个多月都做了些什么。”
陈王庭对陈六吩咐完后,公事公办的对刘鸿训说道:
“刘侍读,本官可能也身为你嘴里的阉党一员。
为了避嫌,本官就不做自辩了。
等你看过廷报以后,有任何疑问都可以来质询本官。
还有,你说的那些个被杀忠臣良将。
有多数都是军法司邹元彪,大理寺卿左光斗,左都御史何熊祥,右都御史周宗建,刑部尚书黄克瓒联合下的判决。
这个锅陛下不会背,你嘴里的阉党也不会背。
刘侍读,我们毕竟是相交一场。
本官最后提醒你一下,你如今已是年过半百。
已经过了偏听偏信,是过不分的年龄。
还是把事情了解清楚后,再发表自己的言论为好。
本官还有公务,就不多陪刘侍读了。
看过廷报以后,贵贤达就自行离去吧!”
陈王庭起身连个手也没拱就向外走去。
走了两步,陈王庭头也没回的说:
“刘侍读,刚刚陈六说的话不是在恐吓你。
你刚才的话如果让百万辽东军民知道了。
你是真的不可能活着走出辽东的。
当今陛下登基一个多月里,已经在辽东撒下了上千万的两银子。
这些银子,救活了无数即将冻饿而死的辽东军民。
这里的人,从娃娃到老翁,
都视陛下为恩公,为救星。
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还有,如果忠于大明,忠于陛下就被某些人是为阉党。
那这辽东二十万将士,百万民众,
也包括本官陈王庭,甘愿成为阉党。”
陈王庭话语说完,就出了门消失不见。
刘鸿训呆立当场,耳边远远的传来了陈王庭和陈六的对话:
“老爷,您都是阉党了,俺算不算是阉党啊?”
“当然算了。
在老爷我被抄家灭门的时候,哪能跑的了你。”
“跑?俺为啥要跑?俺要一直侍候着老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