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至今才有消息送来?
为何几十万的族人就打不过他区区一万多的泥堪?”
“信使说泥堪的军队装备精良,人手一把连弩。
而且,每每都是在泥堪先发现了我们族人后,做好了准备才发起的攻击。
我们的族人,在受到攻击后才发现有泥堪军队在跟前。
他们仿佛有千里眼、顺风耳,族人被动的很。
他们见我们人多了就跑去召集同伙。
见我们人少了就直接围上杀戮。
族人们缺少兵马武器盔甲,打不过啊!
而且家里面留的都是些老幼妇孺,
他们打不过泥堪军队,也跑不过泥堪军队,死伤惨重。
而且这支泥堪军队和辽东的军队不一样。
他们狡猾凶残,更像是一群土匪马帮。
他们杀人不眨眼,见什么抢什么。
过后如蝗虫过境,片瓦不留啊。
萨尔浒到辽东的路,从我们过了抚顺后就被封锁了。
有数千的泥堪夜不收分布在沿线,阻拦、捕杀着我们的信使。
所以,他们死伤了无数人,也没有能把消息给送过来。
这两天我们加大了路上的巡护力度,这信使才有机会跑过来。
即便使这样,他们出来有十个人,也只有他一个人活着到了大营。
而且他也受了重伤,报完信儿就断气了。
大汗,现在是继续攻打辽阳,还是回军安定建州,需要做出选择了。”
努尔哈赤双眼无神,呆楞了半天才说道:
“现在回军,我们可就是大败而回归。
这次打谷草,不仅毫无收获,而且损兵折将,劳民伤财。
连仅有的口粮也消耗的差不多了,这个冬天怎么过?
要我们看着子民一个个冻饿而死吗?”
“可是大汗,我们还有老寨,那里可是我们女真人的根基,不能再有闪失了。”
“是啊,还有老寨要保,两难啊!
要不然分兵,你带着部分人马回去肃清泥堪匪军,守护老寨?”
额亦都,何何礼,扈尔汉,安费扬古相互看了一眼,都摇了摇头。
“大汗,我们只有六万人马能用了。
还有两三万的伤员需要照顾守卫,不能再分兵了。
留下的兵力少了是在给泥堪送人头,还不如都回去呢。”
“赫图阿拉,赫图阿拉。
本汗虽然不喜欢老三汤代古的性子,
但知道他还是比老六老四强的。
有他守着赫图阿拉,应该没问题。”
“报大汗,诸位大人,有信使到来,说是从老寨过来的,有急事求见大汗。”
真是怕啥来啥,想谁有谁。
“马上让他们进来。”
“大汗,信使身负重伤,就要坚持不住。
是先行救治,还是先抬他过来问话?”
努尔哈赤叹了一口气,下令道:
“先抬他进来,命人去传御医过来,边救治边问话吧。
但愿是来报平安的,千万不要再有坏消息了。
大金国人少时短,根基浅薄,再也接受不了什么打击了。”
努尔哈赤叹着气对几个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