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千户,请你派两伙兄弟继续追踪鞑子的去向。
我让五个兄弟协助他们。
其余人进堡,检查是否还有幸存的兄弟。”
不到半个时辰,刘镇和麻承宗带领两支队伍,一前一后来到了千山堡。
“你说两千将士,只活下来一个少年,一个老头儿?”
“是的刘公公。
因为急着寻找幸存将士,具体情况,我等还没细问。
不过我们已经点查清楚了。
千山堡的将士,拼杀了七百三十二个建奴。
那老伙夫,把治耗子的砒霜下到了做好的饭菜里。
毒倒了两千三百个建奴士兵。
因为药量不足,那些人只是晕死了过去。
老奴走的匆忙,带走了所有的粮草。
却把这些中毒人给留了下来。
请问刘公公,怎么处理他们?”
“怎么处理?
这里没医没药的杂家能怎么办?
等着吧。
等杂家回到辽阳调来了军医官再说。
王华,你们就不要管这里的事了。
戴拿两人过来后赶紧去吃饭,饭后继续追踪老奴。
我们要加快速度,绝不能再发生这样的惨事儿”
王华听后连忙拱手退下,暗怪自己问的就是多余。
以刘镇的性子,他让救那些鞑子才怪。
“刘公公、王总兵,这事情有些不对。
按说千山堡应该能够坚持一个时辰。
我们看到狼烟后,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从鞍山赶到了这里。
而现在老奴已经杀人越货后跑了。
难道他们攻打千山堡就没费时间?”
麻承宗疑惑的说向两人拱手说道。
他可是没敢怠慢就带人跑来救援千山堡。
要是被定为救援不力,那可就亏死了。
刘镇不了解麻承宗,未置可否。
王廷臣只好劝道:“待查过之后,一切都可明了。”
苏七斤和朱良田被带到了刘镇他们面前后,一下就跪倒了地上。
苏七斤碰“砰砰砰”不断的磕着响头。
嘴里哭喊着:“各位老爷,俺叔他们死的冤枉,死的憋屈啊!”
刘镇命人把苏七斤两人扶了起来,
听他们把事情的经过前前后后讲了一遍。
一干人在得知真相后,那是真恨不得对鲍承先剥皮抽筋 。
王廷臣黑着一张脸说道:“这鲍承先心胸狭小,奸滑怯懦。
熊帅就是看不上他,怕他在前线耽误军机,在上月把他掉到了这里。
本以为这里是后方,没什么事情。
可没想到战局瞬变,还是被这厮误了大事。”
“这种人怎会没有过错,为何不处罚,只调走?
熊廷弼不是铁面无私吗,为何留下这么一个祸害?”
刘镇怒气冲冲的问道。
王廷臣无奈的说道:“熊帅也是没有办法。
鲍承先是山右人,家里有矿。
听说和朝中大员还有关系。”
“呵呵,杂家明白了。”
苏七斤噗通一下又跪了下来。
“这位公公老爷,俺求您给各位叔叔伯伯讨个公道。
他们不是要故意违抗鲍参将将令。
他们也不是怕死不敢出城作战。
只是想要守住堡子。
但因为那些人的耽搁,吊桥没能拉上来,城门也没能给关上。
要不然,这堡子咋能够不过片刻就会失守?
俺讲的句句都是实话。
如果大老爷们不信,俺,俺可以撞死,来证明自己没说瞎话。
只求大老爷们,给叔伯哥哥们一个公道。
莫让他们战死了,还背上罪名挨骂。
俺苏七斤求各位大老爷了。”
苏七斤又磕了三个响头,起身就向城墙撞去。
麻承宗赶忙一把抓住了他。
“你这娃子,性子还真够烈的。”
刘镇指着苏七斤骂道:“你这个小子,谁和你说他们有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