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显纯,你给大伙儿暴一下这些穿破衣服人的家底儿 。
让朕和诸位爱卿了解一下,他们到底穷成了啥个样子。”
“臣遵旨!”
许显纯从袖子里拿出了四五个小本子,捡出一个翻了起来。
“御史毛世文,有三进院宅两座。
一妻两妾三个相好的妓子。
良田三千七百八十亩,油作坊一处,前门外皮货店、粮油店各三间。
目前知道地窖存银一万三千五百两。”
“呵呵,大家都听到了吗?
人家毛御史穷的连三妻四妾都没混上。”
满朝官员谁也没有接话,都被许显纯的爆料给吓的脸色发白。
这锦衣卫咋就连人家藏了多少银子都知道?
“给事中惠世杨,”
“陛下,臣有罪。
臣愿意再捐白银五百两,不一千两。”
惠世杨听到许显纯念到了自己的名字可是被吓坏了。
自己家里可是个母老虎。
要是许显纯把自己养有外室的事儿给暴出来,那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现在想捐银子了?
晚了。
你那点钱朕不稀罕。
朕让你们给灾民捐银子,你们以为朕是缺钱吗?
朕不缺钱,内帑的银子都堆成了山。
朕就是想要你们一个态度。
朕也没有说要你们必须捐。
捐不捐,捐多捐少全凭自愿。
你们真不想捐就不捐,朕不会为难你们。
你们千不该万不该给朕演这么一场戏。
穿成这样不说,还他娘的说什么把家里的积蓄都捐了。
你们哪个家里不是良田千亩,商铺林立。
只捐了那么一些陈谷子烂豆,破铜烂铁,就吆喝着吃不上饭,穿不上衣。
既然如此,朕就依你们所愿。
许显纯”
“臣在。”
“你就照着他们自己所说的生活标准给他们留东西。
把那些多余的田地、产业、银钱、首饰全部收缴。”
“臣遵旨!”
“请陛下收回旨意,他们虽然有错,但不至于抄家吧?”
刘一燝见朱由校要玩儿真的,也不敢再躲了,连忙出来阻止。
“他们有田没错,有商铺有银子都没错。
但他们欺君罔上就是大罪。”
“陛下,您不能收了臣名下的田产啊!
那多数都是族人和亲友挂靠在臣名下的,那不是臣的地。
求陛下开恩啊!”
“私自挂靠田地,偷漏国家田税赋役,这又是一宗大罪。”
刚回到大殿的毕自严听到惠世杨的话后,又给他加上了一个罪名。
毕自严这些天可是被这群人给折腾坏了。
原本他们捐的那些破烂货户部吏员不收。
可他们死缠烂打,说什么这些东西是他们捐给灾民的。
陛下都捐了,他们也要捐,你户部不收不行。
下面的官吏没有办法,只好逐层报给了他这个户部尚书。
耳闻不如眼见,毕自严这个堂堂的大明户部尚书,见到动西后好悬没被气死。
他又恼又怒,恨死了这帮子人。
今天他是有备而来。
即便是朱由校不提这事儿,他也要给捅出来。
你们不是要恶心人吗,就让大家一起恶心算了。
“欺君罔上,偷漏税负,该杀!
许显纯,把他们全部拿下带走。
你要一个个的把他们都给朕审清楚了。”
“臣遵旨!”
许显纯在从宣镇回来后,可是每天都在干着抄家杀人的活儿。
这货干这锦衣卫指挥使的差事可比骆思恭强多了。
往往都是朱由校一个眼神一句话,他就知道该怎么去做。
杀起人来更是心狠手辣,眼都不带眨。
一阵哭喊求救的混乱过后,乾清宫又恢复了安静。
刘一燝求救的望向韩爌,希望他给求求情。
那些人可是在自己的授意下去参亥方从哲的。
要是都被杀了,以后谁还会听自己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