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徐弘祖手里的玉佩,武大定可就定不住了。
那材质绝对是顶级的羊脂白玉。
这种顶级的玉料是皇家贡品。
不要说是平民百姓,即便是王侯之家,
没有天子的赏赐也不敢私藏一块儿。
至于玉佩上镂空雕刻的凤舞九天花纹,
这更是皇家嫡女,皇后贵妃才有资格佩戴的饰纹。
这样饰纹的玉佩最后只有两个归宿。
要么给主人陪葬,要么就是主人遭到贬谪,被皇家给收回。
武大定只是看了两眼就不敢再看了。
至于伸手去拿,他想都没有想。
当然,徐弘祖也不会让他碰一下的。
这是自己媳妇儿随身之物,哪个男人敢碰,他就敢与他拼命。
“这位将军,你可看清了?”
“这位~嗯兄台,末将虽然已看过玉牌,
但在陛下旨意未下之前,末将不敢做主。
职责所在,还请诸位见谅。
请诸位暂且留于此地,
待末将进宫禀明陛下,求旨定夺。”
“不必如此麻烦。”
随着一道清脆且带着威严的话语,朱轩嫄走下了台阶。
她此时已经不再掩藏自己的气势。
浑身上下散发出了与生俱来的高贵典雅、雍容大气。
“我等随将军进宫面圣就是,不需要将军为难。
另外,这些道友已经两天未进饮食,已是饥饿困顿。
劳烦将军派人送他们去道录司暂行休息。
夫君,给李道长十两黄金,以备这些道友食宿之用。
李道长,你安排下去后,也随我等一起进宫。
你的事情,需要你自己说清楚。”
朱轩嫄一席话说的不疾不徐,声音不高不低。
但里面却有着令人不可违背的力量。
不仅是徐弘祖、李纯阳没一丝犹豫的照办,
就是武大定也不由得按照吩咐安排起了人手。
“王平、王顺去给咱家姑奶奶套车。
三儿~,王全你个小兔崽子子快去把暖炉放车上,别冻着了小姑奶奶。
兰馨丫头,你走不走?”
“福伯,兰馨不走,王家就是兰馨的家。”
“好,好丫头。
既然你不走,就去伺候着咱家小姑奶奶。”
“福伯,您这又是何苦呢?”
“老奴我跟着老爷长大,一辈子都在王家,如今已经离不开王家喽。
我这儿子、孙子也是,你就是打也打不走的。”
这时王天瑞和妻子姚氏也一同走了回来。
王天瑞冲着朱轩嫄无奈的摇了摇头。
朱轩嫄轻叹了一口气走向姚氏。
“嫂子,轩嫄给王家惹了大麻烦,对不住您了。 ”
姚氏用手帕擦了一下眼角,强笑着说道:
“妹妹,嫂子不知道你原本是金枝玉叶,
咱王家条件不好,委屈妹妹了。”
“嫂子,你应该……”
“妹妹,嫂子明白你的好意。
可是,一朝身为王家媳,一辈子就是王家人。
别说王家如今面临的还不知道是福是祸。
即便是王家面临的是刀山火海,嫂子也没有独自离去的道理。
妹子,你如果不嫌弃嫂子,就让嫂子陪你走上一遭。
无论要面对的是福是祸,咱一家人都一起面对。”
“好,妹妹听嫂子的话,咱们一起面对。”
“夫君,让小妹稍等片刻,我们回去换上朝服,咱们进宫见驾。
福伯,给想离去的家人每人发十两银子做路费。”
“主母不用了,咱家就那几个下人,没人走。”
“唉,随他们吧。”
须臾,王氏夫妇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出了屋子。
“妹妹,云儿在学堂,来不及喊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