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尔耕到来后,无锡县城就被戒严了。
既然皇上要按叛乱处理无锡的事情,
那就免不了人头滚滚,鲜血横流。
吴大朴直接给了田尔耕一份名单。
上面记录着那些闹事学子背后的动主。
以及和他们狼狈为奸的官吏衙差。
县衙的典吏,三班班头的名字赫然也在纸上。
没有他们这些坐地户的纵容、放水,那些学子也不可能冲进县衙。
田尔耕从袖子里又掏出了一份名单。
这份名单,是尝知府魏广微给他的当地豪商巨贾以及有名的士绅地主的名字。
他们这些人,就是涨租、抗税,控制南粮北运的发起人、组织者。
你们不卖粮不犯法,可以。
你们涨租,犯不了死罪,咱不用那个理由找你们的事。
你们把商铺、作坊、码头都关停了来抗税,
行,那是你们的产业,想停就停吧。
可这叛逆大罪,总能要你们的脑袋、抄你们的家吧?
两张名单一对照,吴大朴名单上的人都在魏广微的名单里面。
好了,直接抓人吧!
至于抓起来的那些学子和老师,
先关着吧,现在没空,等忙完了再说,
田尔耕忙完了南京的事情待着不走,就是在等这次机会。
皇上大婚在即,他也想赶回京里凑凑热闹。
等的心焦才等来了差事,那还有什么犹豫的。
田尔耕一边下令抓人抄家,一边向朱由校请旨。
请求皇上令扬肇基出各地驻军,配合各地锦衣卫拿人抄家。
实在是要整的人太多了,锦衣卫忙不过来。
有了电报就是方便,随着电波传送,各地锦衣卫和驻军都忙活了起来。
尝州府是重灾区,无锡县更是重中之重。
对于那些主要主使人,田尔耕是当时抓当时砍头。
既然是叛乱,那就是不赦的重罪,斩立决。
一波人头落地,梁溪河水就变红了。
第二天,县城里的门面就有开张的了,
也有人偷偷摸摸的去税务局报税了。
第二天,典吏和三班都头的脑袋落地,
虽然河水没变红,但河面上有了发送货物的船只。
大部分的店铺开始卸下了门板营业。
更多的人跑着、挤着去工商局备案,去税务局缴税。
第三天,最大的粮行东家沈金,
有名的织布作坊东家褚随良,
田跨三府的大地主刑举人老爷,
三个跺跺脚,尝州府的地皮就要颤三颤的人物,在菜市口被砍了脑袋。
随后,梁溪河上货船往来如织。
各码头上也一下子变的熙熙攘攘。
一只只满载粮食、货物的商船驶入运河。
至于要往哪里发货,现在还不知道。
咱就是先动起来,给活阎王表表态度。
能整出偌大家业的有几个傻瓜,
他们随时看出来了,朝廷早就对他们有所准备,
就是在等一个由头,向他们这些士绅豪商下刀子呢。
那刀子可是真会砍脑袋呀。
还是算了吧!
好好的做自己的买卖挣钱不香吗?
非要去整啥幺蛾子干嘛?
这下好了,把脑袋整没了不说,万贯家产也都成朝廷得了。
老婆孩子还受到了牵连,要被流放到了云贵那偏远之处。
那些有田佃出去的地主看着那一颗颗落地的脑袋也慌了神。
“父老乡亲们啊,俺家姚老爷说了,
姚家的租子不涨了!
皇爷说超出四成租子都算违法 ,
姚家听从皇爷的吩咐,租子降至四成,再无其余杂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