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伴,你说啥?
小五跑旧港去了?”
“是啊陛下,五爷在旧港失踪了。你快想想办法吧!”
“停。
小五失踪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怎么跑旧港去了,他去旧港做啥?”
“哎呦,您看老奴都急糊涂了,
啥都没问就跑过来了,奴婢现在就回去问问。”
“算了,你就别来回折腾了,我们回宫。”
“梓潼,你说等小五回来怎么惩罚他,狠狠揍他一顿?”
“你糊弄谁呢?
小五回来怕是要到两年后了,你舍得揍他?”
“皇爷、娘娘,五爷都丢了,你们不着急?”
“丢了?
小五能从松江府混到旧港,
就能从旧港一路混到西洋。
大伴伴,你也别装着糊度,护着小五和你干儿子了。
刘镇现在都没发来电报,说明他还没发现小五又混上了船。
赶快发电报让他找到小五,
并让他解释一下,小五是怎么混到旧港的。
船上多出了一个人他都没发现,
这司令官当的也是够可以了。”
“呵呵,你以为小五这一年跟着教导队是在白混?
他上房、爬树,撵狗抓兔子,身手利索着呢。”
“丫头,小五还干过这些事?朕咋不知道?”
“你这五弟啊,在你面前就是乖宝宝一个,
可一离开你的视线,那就是上窜下跳的一只泼猴,精力充沛着呢。
我不记得哪里记载着他有这个性格啊?”
“环境不一样,塑就的性格就不一样吧。
他还是个孩子,正处于猫嫌狗憎的年纪,淘一点才正常。”
对于朱由检的离家出走,朱由校两口子一点都不着急。
在后世见惯了各种各样的皮孩子,没啥稀罕的。
只要刘镇找到了他,相信就是整个船队都没了,
刘镇也不会让小五有任何闪失。
而在茫茫大海上的刘镇,现在是欲哭无泪。
离开旧港一天多了,顺风顺水的一日千里,船队已经出了旧港海峡最西北端。
“老袁,船队转舵向西,三日后就该到达狮子国西南的高朗布了。
皇爷说那里现在已经被佛郎机给占领了。
我们要在到达之前做好战斗准备。”
“刘公公,据说这佛郎机距离这里有数万里远,
都这么远了,怎么哪哪都有他们?
在家待着不好,跑这么远就不怕死在外面?”
“还能为啥?
当然是为了钱呗!
咱们大明的丝绸、瓷器、茶叶、香料什么的,
就是一把梳子、折扇、雨伞拉到他们那里都能发财。
他们那些蛮夷,除了会吃会拉,屁都不会做。
不用咱大明的东西,他们怕是得光屁股。
算啦,遇到了就怼,干死丫儿的去球。
没啥事杂家就先回去休息一下。”
刘镇打着哈欠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间船上最好、最大的舱室被五爷霸占了几天,如今终于能归自己享用了。
在船上洗澡是不可能的,能用清水洗把脸,已经是他的特权了。
刘镇擦了把脸,刚脱下靴子就听到了一道断断续续的鼾声。
自己都这么困了?
还没躺下就睡着了,还打鼾?
自己有这毛病吗?
刘镇“啪”的一下给自己来了一个嘴巴子。
疼,真他娘火辣辣的疼。
自己这不是在做梦,应该是没睡着。
“砰”
“哎呦,碰死小爷了,真疼!”
“谁?
谁在床下?”
“哎吆,腿麻了。
老刘,刘哥,快把小爷给拉出来。”
“五爷?”
“废话,不是我是谁?”
刘镇当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