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掌柜,这可是圣旨、懿旨。
您怎么不早说呢?
枢儿,赶快命人设置香案供果,恭迎旨意。”
“王爷且慢。
陛下特别交代,这电文只是一个邀请函,算不上圣旨。
而且是否进京,也全凭王爷做主。”
“去去去,陛下恩赐,微臣求之不得,那敢违背。
刘掌柜,您还是稍等一下。
虽然陛下隆恩,赦免我等跪接旨意。
但小王身为臣子,不可违背君臣礼仪。
枢儿,大开中门,洒扫庭院,于承运殿设置香案供果。
命阖府上下沐浴更衣,准备接旨。”
“王爷,不必如此吧?”
“刘大掌柜的,说实话,本王这几个月过的是心惊胆战。
阖府上下官员人等也是人心惶惶。
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些皇族的苦啊!
如今陛下圣恩降临,也让他们都安安心吧。”
“可是,可是这只是一张电文,不是明黄圣旨呀?”
“即便是陛下口谕也是圣旨。
何况这还是由陛下和娘娘共同发的电、电报。
劳驾天使等候一二,小王要去更换朝服了。
枢儿,命人给天使上瓜果点心,让他们好好招待。
你也快去沐浴更衣。”
朱谊漶吩咐完了就急匆匆像内廷走去。
刘运昌见事已至此,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坐下安心等待。
对于秦王父子的反应,他倒是能理解。
毕竟他这一年多来在京城见过太多的豪门巨贵,
在一夜之间就从天上掉落到了深渊。
王爷、国公府邸被抄的也不是三家两家了。
在陛下最后的决断没下来之前,
哪个皇亲贵胄不是整天在忧心忡忡?
这秦王虽然没有像德王他们那么眼明,
但还算是有些魄力,抓住了这最后守住富贵的时机。
他可是已经接到通知,各地银要做好在年后接收、培训一些官吏的准备。
哪里能多出这么多的官吏人员,那还用想吗?
人生无常啊,自己一届落地秀才,
竟然有可能做那些六七品官的上司。
以后要更努力的办差了,后面的狼太多,
一丝懈怠,怕就会被人替代、超越。
虽然朱有效和张珊的电报只有寥寥数言,
但是对秦王府上下来说却是一个定心丸。
就是那些王府的官员也是长长舒了一口气。
只要王爷不忤逆皇上,他们这些王府官员也就能平平安安的。
至于撤番,他们巴不得快点儿呢。
坐这王府的官员,就不说是看不到升迁的希望,
还整天要在朝廷和王府之间受夹板气。
王爷一旦犯错,他们就是现成的替罪羊。
操不完的心,担不完的惊。这苦逼日子终于要熬到头了。
皇上对王府回馈的善意,说明即便最后是被撤了番,也不会受到什么特意的刁难。
他们这些官员,也应该能被妥善安排吧?
秦王府这样的事情,在其他地方也有发生。
眼明的人不少,懂得弃尾求存的聪明人也不少,
可是也不乏一些眼瘸心歪的愣头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