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赶紧笑着回了一句。
可不能让人嚼舌根呐,自己虽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但也不能在一朝得势之后,让乡亲们说三道四,背后指责他老郑发达了就鼻孔朝天不是。
不过看着老田走过去的身影,老郑的心里却是有些不屑。
“嘴里说得好听,咱家兴伢子小时候可没少让你几个儿子欺负,就连我郑家祖上留下来的几块土地,都差点让你们田家给霸占去了,哼!”
老郑的老伴去得早,这些年自己一个大男人含辛茹苦的抚养独苗儿子长大,村里有几户人家没有在他老郑头上踩过一脚?
那些有钱有势的也就罢了,但是那些明明自家也穷得一清二白的,就因为家里的儿子多,仗着人多势众也要瞧不起他老郑,时不时的欺压他们父子两人。
如今看他老郑家的儿子有出息了,这会儿就赶紧贴上来装好人啦?
老郑虽然不是什么睚眦必报的狠角色,但是对他有过恩情和过节的,他心里可是门儿清着呢。
就像这丁师傅,他老郑就打定主意要一辈子记着人家的好,等儿子以后成家立业了也不能忘。
来到自家那有些破败的小宅子,这是自己的爷爷那一辈人住过的,一直传到了他手里。
虽说房子是自家人盖的,也挺结实,可接近百年的风吹日晒雨淋,也着实有些寒碜了。
“说不得过完年,房子是得修缮修缮了。”
老郑砸吧了下有些干涸的嘴,念叨着说道。
打开房门,将鱼篓和手里的鱼放在院子里,老郑打算去水缸里舀碗水喝,然后便将那些鱼给丁师傅送去。
本来还打算自己留两条的,不过今儿个高兴,想着这可都是拖了丁师傅的福,当即决定把所有的鱼都给送过去。
村里的元阳河本就是那沐元河的支流之一,水产也是颇为丰富的。
不过那几处水产比较丰富的地段,可都让镇上的几户人家给承包了,自己这些鱼,都是在那些水势地形有些险峻的地段得来的,废了他好大的力气心思。
喝完水之后,老郑背起鱼篓提着那几条鱼就打算出门。
“啊……!”
突然,门外远处传来了一声惨叫声,那声音歇斯底里,好不渗人。
老郑听着觉得心里一惊,赶紧开了门往外走去,打算看个究竟。
就在他打开院门之后,只见村里的小道上,那些村民们一个个都神色惊慌的四处奔逃,似乎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
老郑不明就里,看到附近一个跑路的村民路过,他赶紧跑过去拉住他的手臂。
“老徐,发生什么事了?大家伙这是怎么了?”
那名叫老徐的看了一眼老郑,神色更加惊慌,有些颤抖的喊了一声。
“老郑!你家兴伢子发狂了,他刚从武馆里出来,逮着人就杀啊!”
听到这话,老郑一下子有些懵了。
“你……你说啥?兴伢子他怎么了?”
老徐兴许是吓怕了,而且那郑永兴可是老郑的儿子,谁知道老郑有没有问题。
当下也懒得解释,挣开了老郑的手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