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退下后,林姝姝摇了摇头,禁不住叹道:“有时候吧,想想还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她贾元春不听我的,总有后悔的时候。”
话虽这么说,但其实,林姝姝也知道,省亲一事是不容元春拒绝的,可不管元春是不是自愿的,她还是想这么感慨一句。
这不,林姝姝刚感叹完,就听到茯苓进来道:“皇后娘娘,秦国长公主领着二姑娘来了。”
茯苓话音刚落,赵弋曦就从外头走了进来,且一屁股就坐到了林姝姝旁边的椅子上。
黛玉却与她不同,规规矩矩地向林姝姝行了个礼,“臣女给皇后娘娘请安。”
林姝姝笑着叫了黛玉起来,而后又睨了一眼四周,周围伺候的宫人皆明白姝姝的眼,便都退下了。
如今是新年里,姝姝也不需要处理公务奏折,因而她今日穿的是比较日常的衣服。
所以在等宫人们都走后,她便轻巧地起身下了躺椅,又走了两步,上前就拉着黛玉坐到了她的身边。
赵弋曦见姝姝没有理她,且只顾着黛玉,便佯装伤心道:“还说什么好姐妹呢,现在看来,果真还是和亲妹子更亲呢,反正我这个亲嫂子坐在这,是看不到的。”
林姝姝听了赵弋曦的话,是再也忍不住了,只好以一手掩口,“噗嗤”一下地笑出了声。
“瞧你,这么大个人了,却还是这么不知道害臊的样子,等铖哥儿大了可不知要怎么笑话你呢!”
赵弋曦也跟着笑出了声,“这有什么,我倒不怕他笑话,小孩子要是太拘谨了可不好,就该和他爹娘似的。”
黛玉倒不像她们两个大笑出声,只在一旁抿着嘴轻笑道:“大姐姐和大嫂子在一块总是热闹非凡的,这会儿真就好像回到了大姐姐出嫁前的样子。”
“玉儿说的真对啊,可不就像那个时候么。”林姝姝笑着道:“不过说起来,你同这秦王府的小公子相处的如何?我记得我和皇帝大婚时,还是他家太妃做的见证,可惜的是这秦太妃在几年前,因身子不好就去了。”
黛玉听了姝姝的话已红了脸,“大姐姐这话说的,我们还小呢,虽定了亲,但也不能常见……”
赵弋曦笑道:“是不能常见,但渊儿却十分紧着我们玉儿这个未过门的妻子,什么好东西都送了来,就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也都乐得跟什么一样,我瞧着竟不像幼时那般清冷了。”
“听着像是个守礼又疼人的。”林姝姝满意道:“若这秦王府的小公子真像曦儿说的,我倒也可放心了。对了,妹妹,那位贾宝玉现下可还缠你?”
黛玉摇了摇头,回答道:“我定亲后,来闹了几次,要不是大嫂子让人及时堵了他的嘴,只怕要闹得人尽皆知了。”
赵弋曦道:“可不是,我看他不光是不要自己的名声,竟还是要让我们黛玉也丢了清誉的,我真是看了他就觉得不爽。”
“瞧大嫂子说的,还真有道理。”黛玉抿嘴道:“但自这宝二哥丢了玉,又再找回来后,就不曾来过了。”
黛玉说完顿了顿,又继续道:“现下他们又分了家,且我只去荣府了,就更不会碰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