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凯特蕾尔能感觉到对方明明很了解自己的的底线跟分寸,总在这之间试探挑衅自己,一次两次感觉不到,这么多年她也早就发现了,甚至连自己好像也已经习惯默认了
说实在,这是头一次有人敢这么做,可她竟然也不觉得讨厌。
如果丹像从前那样冷静或者认真分析,恐怕就会又陷入‘简’的世界变得阴沉消极起来,就像前阵子那样。
还不如这样,起码不像是随时会消散一样。
此刻默不作声的人心里已经思考了无数次如何开口,表面平淡,内心翻腾。
如果凯特蕾尔不提,自己都差点把这些忘了。当初为了调查莱斯特两兄弟的社交范围和交际圈,没少跑到一些娱乐场所,还差点染上du瘾,比起那些,处理和Omega的关系也头疼的很。
该死的,曼妮怎么什么都说。
说实在的,要让当事人认为真的发生了什么比控制信息素和直接参与难了好几倍……这太冤枉人了!!
“我觉得这个我有必要解释一下。”丹腾得一声地站起身,站的笔直不说还一脸严肃:“不过为了调查,这期间没有发生任何事。”
“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忘了婚约,”丹平复心中不爽。
‘如果忘了婚约,我或许早就会考虑跟你告白了,现在竟然这么说。’
“我还没问。”凯特蕾尔默默继续动作打量着对方,也为她这么严肃的表情掩饰自己的惊讶和纠结。
‘明明是Alpha,这么在意发没发生吗。’
何况对于Alpha来说,易感期不单只是身体上的折磨,还有注射抑制剂后失控的狂躁跟副作用,也许比Omega更夸张。
跟身为Alpha却从分化后就开始用抑制剂的比起来,衬得自己都没那么‘守规矩’了。
丹还很可能是S级的Alpha,如果失控,甚至会陷入自我伤害甚至痛苦到想要自我了结……
想起曼妮所说的这些,她抿唇不语。
自己从前绝不会替Alpha说话。
无论是Omega还是Alpha,她都没遇见过像丹这样的人:既放得开对什么都说着很无所谓,甚至不在意ABO的生理差距,又偏偏在这件事上那么‘死板’、固执。
丹不会不知道。
可连这样,你都在克制本能。
这熟悉的感觉让凯特蕾尔想起那年和丹·迪斯特的初见,苦笑:到头来,又被你用行动说教了呢。
那,当初为了摆脱Omega就是天生该为了Alpha献出身体标签而随意拿Alpha和Beta当作抑制剂的自己,在你眼里又会被怎么看呢?
死死攥着叠好的毯子,凯特蕾尔眸子一暗闪了闪:‘其实根本不用那么在意,不然我会更过意不去。’
更加反感那样幼稚的自己。
无法忽视的纠结情绪和在意混合,她笑着脱口而出:“就算发生了不也很平常吗,你我都有过。”
这感觉格外熟悉,瞬间把丹拉回几年前那个晚上,也是同样的声音、同样的句子跟语气。
平常……吗。
我那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