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妃眉头一皱，已然看得很清楚了。

“奴婢去找殿下！”

“回来！”

她喝住，身子有些晃动，近婢搀扶着她，坐在床榻上，“曦瑶”顺势坐在她面前，端王妃看了看这小家伙，嘴角扯出一笑。

“你刚刚打翻药碗，是想告诉我...这药有问题，对吗？”

端王妃想着小耳鼠的举动，就看出“她”的好意，问出，“曦瑶”用身子在她身上蹭了蹭，用力点点头。

她苦涩一笑，抱起“曦瑶”移步到窗前，凝视着远方，目光没有焦距，忧忧，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从他让我打掉那孩子起，我就知道...注定这一天会来...他之所以不让我死，不让我回老家，也是给外人看得...如今时机已经成熟了，南风三小姐的孩子也快降生了...我也就没了价值...”

端王妃在说这些时候，心如死灰。

眼中流泻的是绝望...

“曦瑶”就知当初一事有猫腻，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那孩子是他们的骨肉，端王居然...

牙齿不断磨着。

端王妃听到声音，低头看了看它，淡淡道：“不用为我感到难过，这是我的命，我认了...只是可惜，我欠一个人一句对不起。”

她说的自然是曦瑶，当初要不是曦瑶的帮助，身体又怎会恢复，没有她的相告，怎会知端王的癖好。

可她...做了什么...亲手打掉孩子，把一切责任推给了曦瑶，尽管后来曦瑶没事，被放了出来，端王妃心里始终愧疚。

如今她只能把这些话，对一只异兽说起。

“你不能...你不能自暴自弃...”

“她”突然开口说话。

端王妃怔住了，一时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喃喃低语：“怎么..我怎么听到曦瑶的声音？看来我是死期不远了...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曦瑶”从她怀中跳下，咬住端王妃的衣袖，她一脸疑惑。

“曦瑶”又动了动嘴，一字一字咬的很清晰，“端王妃，我是曦瑶！”

随着这话，端王妃目光焦距在“她”身上，眼睛向上一翻，人已经往后倒去，“曦瑶”用身子挡住。

端王妃晃了晃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倚靠在床榻，小耳鼠蹲在她面前，和她解释着，对于“她”说的，端王妃还是有些质疑。

见这情况，“曦瑶”干脆直接了当说出她们的之间的小秘密，“你忘了，是我查出端王给你的汤药中下了偏方，这件事无人知晓啊。”

这....

真是曦瑶...

当初查明原因后，曦瑶告诉她，一切当做没发生般，她也不会对帝后提及真相。

端王妃把“她”抱起，一脸疑惑，“可...曦瑶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曦瑶”叹出气，就胡编乱造了一个借口，至于寒凌萧毒素一事，“她”没有提及，往前一凑，对端王妃认真，道：“王妃，你不该放弃你的生活，难道你就甘心成为他在政治上的牺牲品，我们女人难道就这么没有价值...他对你不仁不义，置你死地昭然若知...难道我们的命，在他们眼里，就如此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