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曦瑶扯出一笑！

端起药碗，递过去，柏溪嘴一张，坐等着...看他这般，曦瑶翻着白眼，来句：“干嘛！”

柏溪脱口而出：“等你喂啊！”

啥？

喂他？

曦瑶把药碗，往桌上一放，没好气的接过：“自己来，你没手啊！”

柏溪慢慢抬起，手臂缠着绷带，委屈般嘟着嘴，道：“你忍心吗？”

噗！

她笑出了声，这是高高在上的尊帝？简直变了一人，曦瑶叹出一气，不准备和他多辩论，端着药碗，一口一口的往里送。

柏溪几乎都跟不上她节奏，加之又有些烫嘴，惊呼着：“遥儿慢点、慢点！”话是这样说，脸上写满了享受。

曦瑶并不管这些，喂完药就要走开，手被柏溪拉住了。

“放手！”

她声音中带着怒气，欲要挣脱，但柏溪加重了力道，就听她说：“遥儿，那日并非我意...”

话才说个头，就被曦瑶打断了，她慢慢回转身，情绪平静了，道：“我知道你有苦衷，情非得已，但你终究是不信我的...我说的不对吗？”

曦瑶的反应，出乎他意料之外。

看他这般，她重新坐回椅上，牵着他手，眼里含泪，一字一字吐着：“我一直在等你说真话，你我师徒万年，你说过你不想当尊帝，你说要和我在一起...我信，你说小墨尘和你没关系，说我蛊惑你，不承认小墨尘...我不信...”

最初记忆找回，曦瑶的确是信，毕竟造成这局势的是万古尊帝。

但那个时候是有怨气，随着时间推移，柏溪三番四次的暗中相助，让曦瑶越发觉得当年所听到并非真相。

柏溪一时语塞。

眼神复杂的凝视着她。

喉咙微动，声音发颤，回她：“真相就是当初发生了什么我并不知...我的记忆是断章的，不连贯...”

记忆？断章？

曦瑶第一次听他说这情况，皱了下眉，问：“你记忆也残缺了？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话语中带着质疑。

柏溪能理解曦瑶的小反应，身子往上坐了坐，目光飘向远方，喃喃道：“那天和你分开后，我和九天商议这件事，从九天离开后头阵阵发晕，等在醒来就已经接到你受刑的消息。”

他面露痛楚之情。

侧目凝视曦瑶，脸上已挂着泪，嘴唇抽动两下，牵起她手，放在心口，深情不减，“遥儿，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想和你在一起的，我不愿做尊帝，过去如此，现在依旧。”

曦瑶把手慢慢抽出，往后退了几步。

背对着他，吐言：“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你先休息...我先出去！”

说罢，迈出门口，扶着门把，身子往前倾着，泪水浸湿双眼，哽咽两下，站在小屋百米之外地方，止住了脚步。

仰望着夜空。

这还是她第一次近距离在寂灵山上夜景。

惊叹的发现，这附近的星星都很亮，空气也很清新，和白天浑浊之气形成了对比，这时她腰间上钥匙微微发光。

下一刻，钥匙挣脱开，往远处遁去。

曦瑶回过神，跟上...小屋里的柏溪亦感知到了，从窗户跃起飞出，很快追上了她，“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