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公司的休息室里,怎么会准备了她的贴身衣物?
这家伙是蓄谋已久了吧。
“出去,我要穿衣服了。”她白皙的脸颊上还带着两分红晕,如今气鼓鼓地嘟起唇来,娇俏可爱。
陆北安也不继续逗她,听话地走了出去。
许知画换好衣服,又将自己的换下来的衣服打包收好,才走出了休息室。
她将一份文件放到了陆北安眼前。
“这是我从石媛那里骗来的证据,她在陆氏集团任职的这些年,贪污了十个亿公款。”
“你过过目,看看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陆北安打开文件,刀削斧凿般的俊脸上,一片了然。
想起上午他偷听到的石媛和许知画的对话,想必这就是石媛答应给许知画的证据。
他细细查看了一遍文件,又叫助理进来,让他去将这份文档存档。
“文件没问题。”
“我倒是想知道,你怎么把这份文件骗过来的。”陆北安深晦的眸子,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许知画。
他相信以许知画的头脑,不会真的把陆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还给石媛,更不会真的和石媛同流合污,来对付自己。
可他心中虽然清楚,却就是想逗逗许知画。
许知画得意地挑挑眉,掩饰掉眸底的心虚:“山人自有妙计。”
“反正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就是了。”
陆北安还要问许知画,为什么她这么快就取得了石媛的信任,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老大,急事儿!”外面传来易络的声音。
陆北安往门口的方向看了眼,“进来。”
许知画悄悄地松了口气。
好在易络来了,北安没有接着问下去。
易络推开门走进来,手中拿着一摞厚厚的资料,身后还跟着一个身形臃肿的妇女。
陆北安墨眉微拧,一时间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易络和那个父女身上。
他原本带着两分柔情的眉眼,如今一下子严峻起来。
易络将手中厚厚的一摞资料放到陆北安眼前的办公桌上。
“老大,这就是当初一直跟在先夫人身边的家佣,刘美菲。”
“先夫人被传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跳楼自杀后不久,她也辞职回家了。”
“她回了老家两个月后,有一个匿名的账户,给她的储蓄卡中汇入了三十万。”
“我们已经查清楚了,这个匿名账户,就是石媛的。”
陆北安锐利的目光,刀子般砸在那个妇人身上,无尽的危险气息迅速往周边扩散开去。
“就是你,当初照顾我母亲的?”他的声音没什么波澜起伏,字字都叫人如处冰窖。
刘美菲有些迟愣地盯着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
谁能想象当年的那个襁褓婴儿,如今竟然已经成为了这样可怕的人!
“是,是的。”她咽了咽口水回答,双腿都在控制不住地打颤。
陆北安从椅子上站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刘美菲面前。
“那你倒是说说,我母亲当年是怎么死的。”
“是因为精神病跳楼,自杀的么?”
他深晦的眼神死死盯着刘美菲,仿若刘美菲说错一个字,他都能随时要她性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