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病,上哪里都带着这么多保镖。”
“你不会以为我还对你有意思吧?”陆继麟冷笑了声,跟着陆镇南往他们停在不远处的那辆车子走去。
许知画懒得理会陆继麟刻意找存在感的话,只一个眼神,那二十个男人中,随即有四个走上前去,直接挡住了陆镇南和陆继麟的去路。
“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镇南非常不耐地,回过头来,看向许知画,冷声质问。
许知画精致的小脸上,没什么过多的表情,她只冷声道:
“爷爷是被你们气晕的,如今爷爷还没回来,你们就想走?”
“你们觉得可能么?”
陆镇南和陆继麟懒得理会许知画,可眼前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就这样挡在眼前,他们根本没有离开的机会。
无奈,他们只能回去。
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一道远光灯突然出现前方的道路上,等车子近了,许知画才看清楚,那就是陆北安的车!
她急忙站直身子,往车子的方向跑去。
栎十先跳下车,为陆北安打开车门,陆北安抱着已经了无生息的老人,从车上下来。
他狭长的眸子此刻又红又肿,鼻头也泛着红色,他紧紧地抱着老爷子,不肯松开半分。
许知画看着这副模样的陆北安,心疼得直想掉眼泪。
“饭好了,先去吃点东西。”她温声道。
陆北安摇摇头,“不吃了。”
“冰棺已经订好了,待会就到,爷爷的葬礼,要在老宅举行。”
“殡仪馆太陌生了,我怕爷爷害怕。”
他嗓音有些嘶哑道。
许知画有些哽咽地点点头,“都听你的。”
陆北安便不再说话,抱着爷爷往老宅里面走去,进了客厅,他将老爷子横放在沙发上,又拿过毯子为他盖好,平平整整的,没有一点褶皱。
他安静地坐在一旁,一字不说。
陆镇南见陆北安失魂落魄地抱着自己父亲进来,那一瞬间,他的心头闪过一丝悔恨。
可只要想想陆北安逼着他在唐挽素坟前磕头的那个晚上,他就怕自己晚年,落得一个流浪街头的下场。
他也是没了办法,才想从陆北安手中夺回陆氏集团。
也正因为老爷子不同意,他才会狠下心,对老爷子下了狠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又有什么错呢?
陆继麟等了好半天,陆北安终于回来了,他为了早点拿出那份遗嘱,心中急切的不行,于是先对陆北安开了口:
“爷爷怎么了?”
陆北安冷沉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许知画冷笑着,盯着明知故问的陆继麟,回答:
“如你所愿,爷爷去世了。”
陆继麟脸色一僵,啼笑皆非地道:
“爷爷死了,我也伤心的。什么叫如我所愿?”
“你未免也把人心想的太恶毒了些。”
“不过爷爷已经去世了,当然是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我们还不如早点把爷爷留下的遗嘱找出来,看看他对自己的遗产是怎么分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