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顾一切地追上去,用狼牙棒敲在方蓬的脑袋上,给了他致命一击。
只是当时情况混乱,大概没有人看清楚,是他动的手吧?
“想怎样处置我,随你们便。”
“鹿林是无辜的,他没有参与过任何伤害方蓬的行为,你们放了他。”
越目认命道。
许知画沉默下来,良久地盯着越目。
这时栎十刚好拿了两个淡黄色的枕头进来,许知画在陆北安的帮助下,将枕头垫在脑袋下面,她将整张脸都埋入枕头里面。
深吸了口气,许知画才道:
“你害师父这辈子都只能在病房里了,那你的下半辈子,也留在病房中度过吧。”
“你负责照顾师父,护工做的事情,你都要做。”
“我会叫人监视你,你逃不掉的。”
越目苍老的手,理顺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点了点头:
“好啊。”
“用我这后半辈子换鹿林没事,我也情愿。”
陆北安挥挥手,栎十拉上越目,带着他走了出去。
许知画难过地趴在枕头上,抓到了越目又怎样,师父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白杞不是正在研究刺激人体脑部的特殊药物吗?”
“你要相信他。”陆北安见许知画难过,温声安抚道。
许知画从枕头中探出半个脑袋来,难过的眼中多了两分希冀。
但愿白杞真的能研究出这样的药物。
许知画后背上的伤口很深,医生说至少要疗养一个月后,才能出院。
她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无力地趴在床上,内心是绝望的。
疗养一个月啊。
那日子不得无聊死?
陆北安公司的事情忙,也无法时时刻刻都在病房陪着许知画,许知画就叫玉罗刹和小宝,送她去了白若瑄的病房。
想来也是冤家路窄,她和白若瑄竟然被送进了同一家医院。
她是被这个白若瑄伤害住院的,如今白若瑄也住院了,她说什么也要去看望一下。
否则她怕气不死白若瑄。
许知画趴在病床上,玉罗刹和小宝就推着病房,进了电梯,去往白若瑄的病房。
一路上,不少人病人和家属都要怪异地看上两眼。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忘瞎折腾,可真是有精力。
三人到白若瑄病房门口的时候,里面传出来白若瑄声嘶力竭的哭喊声,白振远和齐鑫正安抚着她。
可两人越安抚,白若瑄就哭喊得越厉害。
“我的背上以后全是伤痕了,让我怎么见人?!”
“还有我的手指,我的手指也没有了,陆北安这个混蛋,畜生!”
“我不会原谅他们的,不会!”
“都怪你们没有能力保护我,为什么没有保护好我,为什么?!”
许知画安然地趴在枕头上,唏嘘着摇摇头,扭头看向玉罗刹和小宝,笑道:
“这心理承受能力有点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