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许知画。”许知画回答。
“你知道紫凰会吗?”李柏安又问。
“不知道。”许知画没有任何犹豫地点点头。
李柏安眼神一紧,愈发肯定心中猜疑。
如果许知画真的是媚,那凭借白杞的本事,为许知画准备一张十足逼真的人皮面具,根本不成问题。
“你是紫凰会的媚吗?”李柏安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许知画缓缓摇摇头,依旧眼神涣散:“不是。”
“我不认识紫凰会,也不认识媚。”
李柏安目光紧紧地盯着许知画,像要将她看穿一般。
真的不是么?
他不甘心地从口袋中拿出一种特殊的药粉来,这种药粉能够让人陷入深度催眠的状态,放弃任何抵抗意识。
“李医生,问完了吗?”
陆北安推着轮椅,从走廊的另一端过来,目光审视地盯着李柏安手中的药粉。
李柏安被陆北安迫人的眼神看得胆怯,又将药粉放回口袋中去。
“大少爷,已经问完了。”
他收了那串黑宝石项链,开始慢慢地引导许知画的意识回到现实中来。
她双眼中的光亮渐渐聚集起来。
“医生伯伯,我的傻病还会复发吗?”她浅笑问。
李柏安面色凝重地摆摆手:“不会了。”
他和两人告别,起身离开。
尽管刚刚许知画没有承认自己是媚,可他深深怀疑这种程度的催眠无法让紫凰会的人说出实话。
可陆北安来的不是时候,他只能先离开,再找机会试探。
“好了,我们快去休息吧,好困。”
许知画推着陆北安往别墅走去,眸底藏了两分感激。
如果不是陆北安及时出现,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李柏安接下来的手段。
“嗯。”
陆北安危险的目光徐徐地从李柏安远走的身影上收回来。
刚刚李柏安催眠许知画的时候,他就一直在亭子的屏风后听着。
他最好收一收自己的好奇心。
否则……
许梦雨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她腹部的伤口慢慢愈合,已经可以下床走路。
许云昌和李秋琴一直请心理医生来给她做心理辅导,她虽然还有些疯疯癫癫,情绪却的确稳定了不少。
许家人不敢不听陆北安的话,她情况好起来没几天,就自觉地送许梦雨去精神病院。
李秋琴牵着许梦雨从病房出来,就看见一道不请自来的身影,慈祥的模样一下子变得尖酸刻薄起来。
她伸手用力推了一下许知画:“你来做什么,你来看我家小雨的笑话么?!”
“你滚,你滚!”
许知画躲过在李秋琴来推自己的手,神色冷淡,优雅地将额前的碎发撂到耳朵后面。
“北安让你们送许梦雨去精神病院,我只是来监督你们有没有照做,你确定让我走?”
“到时候产生什么误会,你说得清楚?”
李秋琴只能恶狠狠地剜了眼许知画。
这小贱人,就知道拿陆北安来压他们一家,狗仗人势的东西。
许云昌拎着许梦雨的行李从病房中出来,路过许知画身边,厌恶得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径直走了。
许知画无谓地跟上三人。
她和陆北安的人已经盯着石媛一个月,却还没有发现石媛任何异常。
今天是许梦雨从医院转去精神病院的日子,进了精神病院后,探望都必须先登记。
她也是来碰碰运气,看背后那个人会不会再利用许梦雨作怪。
到了二楼楼梯口,许云昌将手中的行李都交给李秋琴,冷声叮嘱:
“我去办理出院手续,你看好女儿。”
他说着,正要转身离开,一道身影突然从几人面前匆忙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