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是将心思放在了以安身上,只有她睡着时,才得空去看看孩子。
妍薇端着一碗红糖酒糟荷包蛋又进了房间,刚跨进门便说着,“长小姐,这个温度可以了,赶紧吃了它。”
她话音未落,已将碗放在移动书桌上,拉到以安床边放好。
以安瞅着碗里的鸡蛋似是有些为难,嘟囔着,“荷包蛋我这两个月吃的都快吐了……怎么回了家还是这些。”
“这鸡是我和露露在附近村子里专门找母鸡孵出来,一点一点喂着各种粮食长大的,酒糟也是自制的,红糖托老乡从云南带回来的老姜红糖,您尝尝,或许和以前的味道不一样呢。”
以安拿着调羹搅了搅,挖开一颗鸡蛋,橙红色的糖心凝固的刚刚好,没流蛋液出来,送进嘴里,没有一丁点的鸡蛋腥气,她碎碎念着,“是味道不一样呀,谢谢你俩。”
妍薇看着以安脸上的笑,忙转身下了搂。
方才还硬忍着的泪水也再也憋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
她比以安年长几岁,原本不在林家做事,她没有好学历,离婚后未有合适的工作,便随爷爷进了林老太爷的院子。
她日日过的苦闷,因为孩子被强行留在了前夫家,离婚时对方以她没有收入无力抚养孩子为由,拿走了抚养权。
自妍薇开始照顾以安起居后,她很快发现了妍薇的不对劲,时常一个人独自流泪。
以安也并未问她,旁敲侧击的从露露那里知道了事情始末。
她很快就带着律师找了她前夫一家要来了抚养权。
妍薇前夫家十分市井,每月问妍薇要着生活费,也未好好的抚养孩子。
孩子住在寄宿学校里,周末也很少会有准时接送。
以安提前收集了证据,律师半要挟着让男方放弃了抚养权,那男人也已经又有了妻子,孩子也即将临盆,以安拿了一份断绝关系的文书和支票给妍薇前夫,一次了解了孩子的事情。
她又迅速的给孩子转了学,让孩子进了同月月一所的学校。
以安带着康康进院儿时,妍薇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母子两人近三年未见,康康扑进自己怀里时,她依然不能相信,心心念念了几年的孩子终于抱进了怀里。
“姐,可以吃饭了,过来帮我端菜上去。”妍薇擦掉脸上的泪进了厨房,同露露一起端着托盘上了搂,两人将餐食布好便离开。
以安看着月月一个简单蒙脸再打开的动作,就把双胞胎逗的咯咯咯笑的样子不禁纳闷,“这俩孩子的笑点这么低?”
林苡仁将她抱着放在餐桌旁,夹了一块牛肉放在她的嘴里,这才搭了以安的话,“妹妹是一直爱笑,小老大就是喜欢谁就对谁笑,你看他盯着月月的眼神,是不是跟看你时是一样的?你是生娃生傻了啊?”
以安嘴里嚼着东西,将视线从孩子身上收回,转回脸看着林苡仁,一脸的笑,捧着他的脸便亲了一下,“我自己吃饭吧?你都喂了我几个月的饭了。”
林苡仁抽了一张纸巾,给她擦着嘴角上沾的油星,“等你胳膊彻底好了再自己吃。”
他也是忙的够呛,一边给以安喂,一边给月月嘴里也喂着,待她俩都吃饱了自己才吃。
在别人看来惯孩子的坏习惯,对林苡人来说,那简直就是享受,让以安一直觉得他有点受虐还享受的错觉。
他吃好饭时双胞胎和月月也睡着了,叫来了阿姨抱走双胞胎后,他又开始处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