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没有华丽的包装。
魏清然接过,很轻。
拆开胶带,里面白色纸巾包裹着,看不清真容。
掀开白纸,一张银行卡和一张小纸条出现在掌心里。
希望来生,我们能成为最好的朋友。
底下留了安妮的签名还有银行卡密码。
密码数字是她的生日。
她忽然想起,安妮曾遗憾地说过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出生的。
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出生在何年何月呢?
再问,她就不愿意说了。
为了安慰她,她把自己的阴历生日给她,两人约定好,哪一年遇到同一年生日的话,她们就一起办。
去年,她才给她过了一个生日。
此后,终究是没有机会了。
魏清然领走安妮的尸体,火化。带着她去一处鸟语花香的半山腰,小小的骨灰盒被她埋在一棵树下。
这个位置的视野很好,能看到山下的风景。
她站着陪安妮看了好几,直到简伯恩心疼她,要过来催她,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很沉默。
简伯恩几次逗她,都没成功。
魏清然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心底的感觉,只是觉得惆怅。
昨天还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她判刑不重,等她刑满释放出来又是一枚好姑娘。
“简伯恩。”她看着窗外飞速飞过的风景,“生命好脆弱。”
她想起青玉哥,自从车祸后,他被家人转移,二哥三哥不在那里工作,再也没有见过。
“那我们更得珍惜当下了。”简伯恩意有所指,“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你说是不是?”
隔着一个座位的距离,她都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了。
她还是那个意思,“没有我说的那两项,什么都免谈。”
简伯恩挑眉,戏谑着,得寸进尺问:“有那两项,确定关系,我们就能更进一步吗?”
魏清然看向前座,隔板挡着。
再回头,冷笑呵呵看他,“谢谢你,让我决定了一件事。”
简伯恩无奈地抬手揉她发顶,神色宠溺,说:“逗你玩的。”
魏清然睨他一眼,鄙夷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借着说笑的苗头说这话呢。”
简伯恩:“……”
她是从难过的情绪里出来了,但代价是砸自己的脚。
真疼。
回去的路上,看到一家银行,魏清然想起安妮给自己的那张卡。
她下车,进了银行。
得知卡里存有一笔不菲的钱,她将钱全部领出来,以安妮的名义全部捐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回到安妮的住处,把她东西都收拾了。
这是她们合租的,收拾好东西,退租,离开这个满是回忆的房子。
简伯恩中途有事离开,乔特送她回家。
简伯恩拎着魏清然爱吃的臭豆腐回来,客厅空空荡荡,安静得过分。
他心底产生了一股不安感。
不会是大受打击,做出什么傻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