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祁泽去书房处理工作,江若初则跟容女士在客厅陪着小宝玩耍聊天。
容女士时不时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儿媳妇和孙子,现在在她和祁父眼里。
这儿媳妇样样都好,样貌、身材、性格、脾气都是顶天的好。
什么家庭背景他们祁家不在乎。
“若初,你跟阿泽没吵架吧?”
江若初太阳穴猛跳:“……”
她顿时有些嗫嚅了,“妈妈……你怎么会这么觉得,我跟他很好啊。”
很好啊,那三个字说得她心虚,尾音自然而然轻飘飘没什么说服力。
“没事就好,是妈妈敏感了。你跟阿泽要好好的,他要惹你不开心了,你就要跟妈妈说,妈妈去教训他,你不要闷在心里……”
容女士说不清为什么,感觉今天他们小夫妻磁场有些许不合拍,她现在没什么大的愿望,只想他们好好过日子。
江若初有点不知所措,喉咙哽意上涌,她张了张嘴,她该说什么呢?
“妈妈...你放心啦,他还是挺疼我的。”
“那必须疼你啊,老婆就是要疼的。”
直到小宝玩累了,容女士主动说她带小宝睡午觉,江若初便走到阳台看了眼天色。
天空中雨珠绵绵,滴滴答答下着雨。
她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踏步准备回卧室睡会,最近总觉得昏昏沉沉睡不够。
她刚回卧室没一会,男人也进来了。
她淡淡剜了他一眼,躺到床上背对着他闭目养神,她有些生气他刚刚吃饭时说要去找李晓设计婚纱。
像是早就打算好了的样子,根本就没打算征求她的意见。
吃饭时,她不想容女士看出他们异样而担心,忍着配合他没有当场发飙。
可是,她没想到容女士那么敏感...
“敢情你这口气是消不下去了?”
祁泽冷哼,盯着她弧度优美的背影,他以为她还在生气昨天的事。
他躺到她身边,江若初动了动脚,试图往床边移动。还没等她多动一步,腰肢就被男人的大手给擒住了。
祁泽心里喟叹,老婆软软香香,抱着手感真好,让人产生一种本能的冲动。
江若初虽没有挣扎,但头还是垂着,像丧气的小鸟,根本不想理他。
祁泽抱着她沉默了一会:“江若初,适可而止的矫情我能纵容你,别太过了。我是宠你,但你不能挑战我的底线。”
江若初这才在他怀里转身抬头:“你都不用和我商量的吗?都决定好了才告诉我?”
祁泽这才意识到他想错了,他立马软下态度:“我那是临时想到的,你要是不想不同意就不去,或者去其他你喜欢的,反正还有一段时间,你考虑考虑。”
也许是长期做决策者的习惯,他总是心里盘算计划好一切。
忽略了江若初的感受,他尝试着站在她的角度,觉得有时冷不丁被人安排的感觉确实会很不爽。
但江若初这会却不想理解他,他向来雷厉风行,自己在这段关系从来都是被他推着走的,对他的一切安排即使不满意、不愿意最终也是没有提出大的异议。
久而久之,她慢慢就会变成给他豢养的金丝雀,像提线木偶随他任意安排。
说心里话,江若初一直觉得祁泽很不错,金钱、权势、地位和皮囊,都是她自认为自己能遇到的天花板了。
对于有精神洁癖的江若初来说,祁泽无婚史,恋爱史也不多,无疑算不错了。
就像陈一说的,他真的很优秀了。
被他深爱应该会很有安全感,她自知自已安全感缺乏,但她还不至于傻到想从他人身上获取安全感。
那是别人给的,随时都可以收回去。
安全感这个课题是她自身的问题,与他人能否给予无关。
这是她自己该修行的功课……
可是,他太大男子主义,太傲娇了,而她偏生逆反之心熊熊燃起,她想整整他,把他整服帖,看他对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
“你从来没有尊重过我的意愿……”
“我不想拍婚纱照,我不想举办婚礼。”
男人眉心突突跳两下,俊美的脸沉了下来,他坐起身盯着她:“江若初,你是不是以为我祁泽非你不可?”
他是真的生气了。
眼底的阴鸷戾气很明显。
江若初轻咬了下嘴唇,也坐起身,深吸了一口气,从容淡淡道:“你放心,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祁总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
祁泽倾身捏起她的下颌,用膝盖将她的腿顶开,“来,给我重复一遍你的话。”
祁泽从来没有这么生气地想掐死一个人,一根根揪出她的叛逆神经。
“你、你祁总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江若初也说不清自己的心思,她胸口如同堵了一团棉花,又酸又涩,一开口,嗓音里不受控制地带了些哭腔。
一时之间分不清自己这会是在演戏还是真实的自己,那些冷静淡然,一旦到他面前,总是容易情绪失控,轻易就被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