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五人全身上下焕然一新，司露一路上特地带着孩子们去饭店吃饭，去旅馆入住，训练她们和人交流的能力。现在任谁看到她们，都会觉得她们是家境不错的人家出来的孩子，和原先那种敏感畏缩的样子完全不同。

现在大概是八十年代中，这时候的鸡毛县和四十年后完全不同，四十年后的鸡毛市，是一个吹过来的风都带着中东香粉味的地方。

现在的鸡毛县没有后世那样的高楼大厦，不过比起其他地方已经好多了，地上都是水泥路。县中心的位置也有一两栋十几层高的楼，不过大多数老街也还是一二层楼的老房子。不过一路过来看到路边摆摊卖东西的，和附近写着的小商品市场的牌子，到处都透露着生机勃勃的氛围。

司露带着四个孩子找了个县中心的旅馆入住，然后带着孩子们去附近的理发店剪头发。她刚刚下车的时候一路看过来，也许是经济的发展，这边的女人几乎都是一头干练的短发，看着就很利落。

自己和孩子们头上的长辫子此刻看着倒像是清末的辫子一样，不剪也不合适了。

“你们这里回收头发吗？”司露率先坐到了理发店的凳子上。

理发师看了看母女五人的长发，这头发看样子都是天然的，油光铮亮：“收的，你们这个长度差不多50块钱一个人，小丫头的不算啊。”

四丫头发不长，看着也不是很好，人家不愿意收。

“老板，你可别因为我们人多就压价啊。你要是不收，我去其他地方问问。我们这个头发可是从来没有烫过染过的，又这么长，用来做假发最合适了。”司露开口抬价，她也不知道多少钱合理，但是她知道一个理，在鸡毛县无论买鸡毛都要还几毛。

现在这个时候收的长发主要都是做成假发出口到国外，鸡毛县这边有假发工厂，理发店收了头发直接就可以卖到工厂里。不像别的地方，要通过好几手，转来转去成本上去了，这边理发店收假发的利润高的很。

老板听到司露的话，也知道她是个懂行的，不像一些人总以为他们收头发是去做酱油的，拜托，酱油才几块钱。

“那就七十吧，我再免费帮你们把头发修一下。真的不能再高了，再高我也没得赚。”老板卖到厂里的价格是一百元，四个人的话他还能赚一点。

司露看老板的表情，觉得差不多也就这样了：“行吧，那你帮我小女儿的头发也剪一下呗，天气热了，长头发要长痱子的呐。”

“行行行，没问题。”老板估摸了一下大概能赚一百来块钱，也点头同意了。

几个孩子听着妈妈和理发店老板砍价，然后开始聊天，夸老板的头发烫的好看，有法式浪漫卷的感觉，把老板夸得嘎嘎乐。然后又开始问她最近生意好不好，听着老板吐槽生意不好做。

一边聊天还一边帮忙给老板递剪子拿梳子的，等五个人头发都剪好之后，司露已经和老板开始以姐妹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