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恩雅摇头回答，不仅是她，恐怕整个谢拉格也没有几个人会清楚

“每个大长老再接受上一任大长老的职位后，就只会是大长老……圣女也是如此，最后，大长老和圣女就会发现”

“从一开始……信仰就是盲目的”

“人们可以信仰大长老，可以信仰圣女，甚至可以信仰恩希欧迪斯，也可以信仰一片湖泊，一片叶子”

“既然人们什么都可以信仰，那么信仰到底是什么！”

“大长老们给出了答案……人们信仰的从来只是【信仰】，而不是某个具体的存在”

“人们将选择权交给信仰的对象，将生活的方式交给信仰的对象，将自己的一切烦恼交给了信仰的对象，让信仰的目标来解决”

“信仰，是逃避，是安定，是颓废！咳咳咳咳咳！”

大长老激动的话语再次咳出血液，他的病情本身就没有缓解

“您该休息了”恩雅关心道

“不，不，圣女，信仰是丑陋的，是肮脏的，信仰是愚昧的，是扼杀思想的钳兽，是拦截人们前进脚步的山峰……但是即使如此，人们也不能离开信仰”

“谢拉格安定千年，完全归咎于信仰的功劳，人们渴望停滞，人们渴望安定，他们无法想象自己依赖的信仰消失，这个国家会变成什么样”

“恩希欧迪斯以为他赢了……恰恰相反，他凭什么战胜凝聚了千年的信仰……恩雅，圣女，去让他明白，在信仰面前，他的这些小动作不值一提！咳咳咳咳……”

恩雅望着这个老人，对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但是更多的是一份坚决

“不，您错了，大长老……信仰并非意味着停滞”

“人们的确会依赖信仰，懒惰，逃避……这些不可否认”

“可信仰就是信仰，信仰是被赋予的，是人为赋予的意义，它本身没有属性”

“信仰向前走，人们也会向前走，信仰停下众人也才停下”

“谢拉格之所以停滞千年，与信仰本身无关，而是因为控制信仰前进的曼珠院！”

“人们的停滞，与人们对耶拉冈德的信仰毫无关系，仅仅是因为掌握了信仰的曼珠院希望人们停滞……这恰恰就是曼珠院的傲慢！”

“我会对抗恩希欧迪斯，但是绝不是以您的方式，这些本不该如此，是时候做出改变了，大长老”

恩雅手持圣铃，居然有完全不逊色大长老的气魄

“不，不，这些本该如此，你改变不了什么……”

“我不是曼珠院的圣女……我是谢拉格的圣女！既然圣女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控制信仰而诞生，那么，不妨让我彻底发挥应有的作用吧”

“我会用我的方式引领我的人民，我会正当的指导信仰的走向，我明白我手中的铃铛到底多么深沉，多么沉重”

恩雅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大殿外，大长老望着圣女的背影，伸出了手，似乎想把握什么

最后，他什么也没有握住

………

“有一说一啊，有内味了”路泽从阴暗中走出，得到博士命令之后，他可是飞速来到了曼珠院

“这样才是一个合格的圣女，不是吗？”某个侍女轻轻一笑

“怎么这样说话，以前的圣女不合格吗？”

“倒不是合不合格的问题啦……过去几任的圣女都只是权利斗争的工具，没有自己的思想与考量……嗯，这对兄妹放眼整个谢拉格历史也是难寻其二哦”

侍女夸赞道，几乎要把恩希欧迪斯与恩雅捧上了天

“诶，能得到耶拉冈德大人的亲口的认同，估计要是让恩雅知道，肯定会诚惶诚恐吧”路泽微微摊手

“你不去说不就可以啦？嘻嘻，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