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起了什么,他突然话锋一转接着说道。
“萨里,除了这些以外,你还有没有打探到什么其他的情报?”
副总统萨里想了想,随后面无表情的回道:“没有。”
“嗯……” 杜达耶夫突然陷入了沉默。
仿佛思绪也随着这简短的一句话而飘走。
整个房间突然变得寂静无声,奇怪的气氛笼罩整个房间。
萨里的两只眼睛微微上抬,有些奇怪的望向前方,却正好看见办公桌前的杜达耶夫脸上复杂的神情。
一丝灵光闪过。
作为自己多年的战友,萨里终于反应了过来,询问道:“总统先生,您是想问我有没有关于卡德罗福的消息吗?”
听到这话,杜达耶夫的眼神里期待的神色一闪而过,跟着便瞬间冷了下来,“哼,我那不让人省心的废物孙子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可重要的。”
“不过……”他突然顿了顿,才接着道。
“我倒是有些担心抓他的那批人会不会对车晨做出什么不利的举动,毕竟我那孙子手里可掌握着咱们在乌拖男的那件东西……”
萨里望着杜达耶夫,望了很久,好半晌后才突然叹息一声道:“很抱歉,我虽然掌控着整个车晨的情报网络,可这事发生的实在是太过突然,谁也没有想到咱们的大后方会发生这种事。”
“到现在,我这里都没有任何关于卡德罗福的消息。”
“这样啊……”
杜达耶夫的脸上阴霾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仿佛像个没事人一样。
可这一切又哪里能瞒过副总统萨里的眼睛。
他捋了捋自己的八字胡,故作思索的模样,说道。
“总统先生,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可以请您为我解惑吗?”
杜达耶夫深深的看了萨里一眼,“咱们两个又有什么不能问的,说吧。”
“你将会多国语言的卡德罗福留在身边,却反而将其余不会外语的孙子们都给外派到了海外学习。”
“不正是想将他当做你的继承人来培养吗?”
“您又何必对此遮遮掩掩,在外人面前处处贬低他为废物呢?”
听见这话,杜达耶夫整个人顿时僵在了当场,仿佛雕像一般定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无奈的摇了摇头,苦笑道。
“呵呵,想瞒过你果然是不可能的。”
“看来我得这些小动作也就只能骗骗其他人而已,想要骗过我们的副总统,还是困难了些。”
说到这他蓦然转身望向窗外,眼神也渐渐变得迷离起来。
萨里并没有追问,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耐心的等待着。
随着一声长叹,杜达耶夫终于再次开口。
“我只是不想让这孩子像他爸那样,太过骄傲自负罢了。”
“如果当初,他爸能够学会隐忍的话就不会跑在我的前面,回到真主的怀抱里……”
说到这他整个人都仿佛瞬间老了好几岁。
“没想到,现在就连他的儿子也走到了我这个糟老头的前面。”
“罢了,也许是真主太喜欢他们父子俩了吧。”
“所以才会狠心把他们两个都从我身边带走,留下我来替他老人家完成使命。”
杜达耶夫说这话时,语气平淡的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萨里却从其中感受到了无尽的悲凉,令他不禁将脑袋垂的更低了几分。
身为杜达耶夫多年的战友,他自然亲眼见证了卡德罗福他父亲的死亡。
也是自那以后,杜达耶夫总统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将一门心思都扑到了车晨的独立事业上。
对待小卡德罗福也从原来的溺爱变为了严苛,稍有差错都会又打又骂。
“没有其他事的话就出去吧,请让我一个人静一下。”
示意萨里可以出去了的杜达耶夫不再看他,转而伸出手来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以缓解一下眼睛的干涩与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