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忙碌,北堂卿在淮水内产业慢慢稳定,所有店铺正常营业,也开始有了盈利。
北堂卿起了个大早,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今天他舅舅请他们几兄弟上门用饭。
之前他们落难,这几位舅舅可是连门都没敢出,这会子知晓他回来,倒是请客了。
北堂卿原并不想理会,但他派人再三邀请,想着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就应下了。
他刚出来,就见到北堂林和身体已无大恙的施花语在外等候。
这大夫的药很有效果,施花语脸上并没有留下疤,经过这些日子调养身体也好转。
见到他出来,二人忙上前。
“三兄。”
“表哥 。”
“嗯。”见二人准备好,北堂卿点头:“走吧。
他们舅舅家离的有些远,他们住在东边,而舅舅家住西边,也算是大户人家。
大舅贺成富,二舅贺成梁见到兄妹三人前 ,十分开心。
“阿卿,等你们许久了,快进来。”
贺成梁上前揽住他的肩,语带责备道:“你这孩子回来这些天,舅舅不请你都不来。”
北堂卿心中好笑,面上却客气;“回老家后一直都忙着店铺的事情,还没来得及来看舅舅。”
“你这孩子。”贺成富语气透着热情,故作自责道:“当时我们正打算送你母亲的时候,咱们根本进不去。”
贺成梁满脸难过道:“确实,但好在你们一家人有大福气,还能翻身。今天什么都别说,就陪舅喝一杯,舅高兴。”
进到里面,见到大舅母童氏,小舅母艾氏,二人也是笑容满面迎出来。
童氏拉上施花语的手,笑道:“心语两年不见,越发婷婷玉立了。”
“谢舅母夸奖。”
施花语微微福身,说话温柔端庄,心里却防着她们。
自己舅母什么样的人,她一清二楚,表哥出门前也让她们警醒些。
别人会不会害她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表哥绝不会害自己。
北堂林是个庶子,没什么人理,他乖巧跟在北堂卿身边。
贺成梁二人将北堂卿请到后院坐着先喝茶,话里话外皆是对他的赞赏。
北堂卿始终浅笑应答,不矫也不躁。
他们没有表示,却让北堂卿听出了另外一层消息。
贺家舅舅,想从他手里分一杯羹。
酒席很快就开,两桌人,并未分男女席。
施花语和北堂林不能喝酒,就坐到了旁桌,北堂卿被两个舅舅拉着坐在主桌。
桌面上大家谈笑风生,两个舅母更是使劲的夸北堂卿,一杯一杯给北堂卿灌酒。
北堂卿并没有推掉,他们来多少杯,自己就喝多少杯。
饮酒间清晰捕捉到两个舅舅意味深长的对视,心中好笑。
舅舅们只怕不知晓吧,他来之前吃过解酒的药,他们再怎么灌,自己都绝不会被醉倒。
他倒想瞧瞧,今天贺家弄了什么样的排场给他。
酒的度数十分高,说实话,北堂卿极少喝烈酒。
没多久,他就装醉酒,倒在贺成梁身上。
贺成梁轻摇他:“卿哥儿,,阿卿,你看你这个孩子醉成什么样子。”
童氏忙笑道:“那还不扶他到屋里休息。”
艾氏转头望向隔壁桌的北堂林,轻笑道:“林哥儿,你哥醉了,你等下和表哥表弟们玩一会,等他醒酒了再一同归家。”
北堂林想起出门前北堂卿跟他说的话:随机应变。
点头,乖巧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