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躺在床上,泪流满面。
北堂多叶见她情绪缓和,轻声道:“你如此责打三娘,岂不是将他往外推。你知不知道,你打得他满背都是血,还淋了雨,很容易生病。”
“病了就病了。”望向北堂盈,贺氏怒气未消:“盈哥儿,你给我看住他,从今天开始,不许他再出门半步。等过几天,我带他回淮水,不再来京城。”
只要少接触,儿子的心就会慢慢变回正常的样子。
屋子外,北堂卿听到母亲的话,望向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暗自神伤。
大山扶着他,轻声道:“爷,先回屋吧,您受了寒身体又有伤,以免风寒还是回去泡个药浴吧。”
“不必了,我在这里等着母亲的话。”
今天他伤了母亲的心,是他的错,但为了他的坚持,他不能现在离开。
没多久,北堂盈出来,望着湿淋淋立于廊下的弟弟,轻叹。
站在他眼前,不知如何开口,良久方道:“先回屋,别把自己折腾病了。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再出门。”
北堂卿点头,未言半语,转身回自己院子。
沐浴过后,裸着上半身趴在榻上,让大林二人帮自己上药。
清凉的药膏缓解了火辣的痛,北堂卿闭上眼,心思翻飞。
招财落在榻边小桌面,手喙推了推他的手肘。
大山道:“爷,您这几天别出去了,等夫人气消吧。”
大林觉得有些难:“夫人这回气得不轻,要消气只怕难。”
“拿笔来,我给子雅写信。”
不告诉他,以他的个性真的会上北堂府来要人。
大山轻叹,转身到书房拿纸墨。
北堂卿写好信后,折好放在信筒,让招财送去。
轻咳两声,北堂卿闭上眼休息。
北堂多叶安抚好夫人后,来看北堂卿,见到他裸着上半身趴在榻内,洁白的背影鞭痕纵横,伤得不轻。
望向大山,道:“等下煮一锅姜汤给你家爷喝下,千万别得了风寒。”
受了伤再得风寒,那就麻烦。
大林作揖;“大人放心,属下刚才已让人煮给爷喝过。”
看了眼儿子,北堂多叶捋着胡子,轻叹着离开。
玄霆见到招财来有些意外,伸手让它停留:“可是没有吃饱?”
招财昂头叫了声,张开翅膀露出下面的信筒。
玄霆拿起来,当看到上面的内容时眸光微凛。
明松和竹影相视一眼,忙道:“主子,北堂府出事了?”
把纸放到桌面,玄霆道:“北堂夫人知晓了我和三娘的事情,发好大的脾气。三娘说先在家哄她,等她气消再出门。”
贺氏知晓此事,三娘想出门,怕是有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