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真是这样,还不如现在就打死他。
一拍桌子,贺氏怒吼:“来人,给我拿家法。”
阿芳立刻跪倒在地:“夫人,少爷身子骨才养好一些,咱们别动家法。”
“去。”
贺氏推开她,大步往里屋走,没多久拿着一条短鞭出来。
北堂卿什么都没有说,脱掉外衣。
贺氏见到他的动作,怒气更甚,扬起鞭子狠狠打向他的后背。
不管她怎么打,北堂卿都挺直腰忍着腰。
贺氏早就被怒意冲晕了脑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鞭,直至见到儿子白色的里衣被血染红,方霎然想起鞭子外有一层铁皮包裹。
颤抖着唇,贺氏来到他眼前蹲下,握着他的肩哭道:“三娘,你听话,你听话,和他结束好不好?娘求你了,娘求你了。”
北堂卿望着满脸痛苦的母亲,轻声道:“母亲,我也是自私的,人生苦短,我不想与他分开,至少现在不想。”
贺氏站起身,扬起手想打他,却怎么也下不起手。
转身那刻,感觉眼前一黑,直软软倒下来。
“母亲。”
北堂卿顾不得身上的伤,一把将她抱住,让人迅速请大夫。
大家乱成一片,掐人中,拿药,端温水,贺氏终于悠悠醒来。
“母亲,母亲,如何?”
一把推开他,贺氏指向外面,不想看见他:“你到外面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阿芳忙跪在北堂卿眼前,苦口婆心劝道:“三爷,您先出去,别再刺激夫人了,求您了。”
北堂卿望着扭头不看自己的母亲,点头,来到庭院内跪好。
大山忙把外衣给他披上,二人陪着他跪在外面。
刚跪下没多久,大雨倾盆而下,很快就将北堂卿打湿。
大山和大林立刻搀扶他:“爷,快起来,下雨了。”
“不必。”北堂卿跪得笔直,语气坚定道:“你们到边上,别扶我。”
“爷。”
“去。”
他惹了母亲生气,就该被罚。
大山和大林相视一眼,二人再次跪回原位。
大雨越下越大,很快三人就成了落汤鸡,血让北堂卿的后背变成粉色,然后冲刷干净。
北堂多叶和北堂盈刚回府,就得知这边的消息,忙匆匆赶来。
见到跪在雨中的北堂卿,二人脸色微惊。
北党盈上前一把将北堂卿提起来,吼道:“好好的,发什么疯。”
这么大的雨,他淋生病了怎么办?
北堂卿苍白着脸,轻声道:“我惹母亲生气了。”
北堂多叶一把将北堂卿扯到廊下避雨,见到他后脖露出来的伤口,大惊失色。
一把扯开他的衣服,望着后背鞭痕纵横,怒道:“怎么回事?”
北堂卿轻声道:“母亲知晓了我和子雅之事,她刚才晕倒了。”
听到贺氏晕倒,二人也顾不得北堂卿,忙走入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