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安被打后,弹阂北堂卿的折子如雪花涌上御书房的桌子。
玄霆查出事情真相后,直接以静昌侯教子不良为由,将他狠狠训了一顿,直接将他降职。
这一刻,众人方知晓北堂卿在秦王心中的位置绝对不同寻常。
马车缓缓停于北堂府前,北堂卿下马车,昂头望着熟悉的家门,心中仍有些忐忑。
自从被母亲打伤,玄雅把他接走后,他就未归过家门。
母亲那天的愤怒尤在眼前,她这些年身体越发不好,北堂卿想等她冷静一段时间。
昨夜兄弟偷偷派人来报,说母亲卧床不起,让他回家瞧瞧。
门卫见到他,忙不迭开门:“三少爷回来了。”
北堂卿来到后院,抬头见到海氏牵着德哥儿出来.
德哥儿许久未见到北堂卿,开心奔过来扑到他怀里。
“三叔,三叔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小心些。”海氏迈上台阶,轻声笑道:“你三叔身上的伤刚好,你别太用力了。”
北堂卿无所谓摇摇头,朝着海氏点头:“嫂子放心,我的伤已无大碍。”
海氏望着眼前风姿绰绝的小叔子,想到公爹说过的话,不由得暗叹命运弄人。
明明心思相通的二人,怎么就都是男的。
阴差阳错的缘分,将来也不知何去何从。
海氏忍下叹息,扬起亲切的笑容道:“婆母刚服下药,你进去看看吧。态度放低些,婆母向来都疼你,别提秦王的任何事情。”
“嗯,多谢嫂子。”
低头哄了几声德哥儿,北堂卿把他还给海氏,朝她点点头迈上台阶。
正院内,北堂卿见到了满脸憔悴躺在床上的贺氏。
一些日子不见,母亲消瘦不少。
加氏见到北堂卿也是很惊讶,想到他和秦王的事情,头更痛了。
抚着额头躺在床上,贺氏想骂他,脑海里却浮现儿子被自己打伤的情景。
坐在床侧小凳,北堂卿乖巧唤道:“母亲。”
贺氏抬起无力的手捶他,满脸无奈道:“儿子都是债啊。”
听到她的话,北堂卿万分欢喜,他知晓母亲不会再逼自己了。
“是孩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
从小到大三个儿子,母亲最疼爱的正是自己。
这么多年来,她一心想要抱上自己的孩子。
这辈子,怕是要让母亲失望了。
贺氏闭上眼,气息游弱道:“你知道外面传成什么样子的吗?”
“母亲何必在意外面人所言,人生苦短,爱之所爱,何必在意他人流言。”
如若什么都怕别人说,还活不活。
贺氏苦口婆心道:“可你们都是男子。”
如若是个女子,再差些,儿子喜欢,她也会大方娶进门。
“母亲,我觉得现在很好,指不定儿子过些年我们感情淡了,儿子就会有心娶媳妇了。所以,母亲要保重身体。”
“就会哄我。”
不得不说,这句话让贺氏心情好上许多。
想想也是,儿子到底年少,感情单纯,被秦王一时所骗很正常。
将来二人感情淡薄时,她再把儿子带回淮水,到时候她再给儿子寻个温柔体贴的儿媳,这段感情自然如过眼云烟把消散。
想到这里,贺氏剧烈咳了起来。
北堂卿忙为她拍背,满脸担忧:“母亲。”
“夫人。”旁边的嬷嬷忙上前,从小桌面上拿起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递给北堂卿:“三少爷,快让夫人服下,这是止咳的药。”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