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帽的死讯没出几天就传到北堂卿耳中,畏罪自杀,还有遗书,准备得十分妥当。
得知消息时,北堂卿正倚在玄霆腿上午睡,玄霆正看着公文。
二人并没有多少惊讶,北堂帽的死在他们意料之中。
北堂卿睁开眼笑道:“他家怎么处理?”
玄霆把折子放到桌面,拿起另一本:“罚款,儿子各打十鞭,遣返回淮水,三代之内不得参加科考。”
北堂卿嗤之以鼻:“太皇太后这会子,只怕正气得不轻。”
没错,将药给北堂帽的人正是太皇太后。
因为不喜自己,太皇太后不惜对他母亲下毒,为的就是给自己一个警告。
别说,这个警告让他印象深刻。
手轻绕住玄霆垂落胸前的黑发,北堂卿淡淡道:“子雅,你说我怎么感谢太皇太后为好。”
“你不必挂怀。”握着他的手指轻轻把玩,玄霆放下手中的折子,低头吻上他饱满的额头:“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想到太皇太后的话,玄霆眸光浮起冷芒。
手探入他的衣袖,北堂卿望着他:“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就算她是你母后,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也许他不能一下子杀死她,但他相信以自己的手段,绝对会让她夜不能眠。
修长的手指抚过他柔软的耳朵,忍不住捏了捏:“谢谢三娘。”
北堂卿打着哈欠,闭上眼,打算再睡一会。
下午时分,几位大臣急匆匆来到秦王府,玄霆和他们前往书房,一个下午都没出来。
北堂卿看天色不错,让人准备马车回往北堂府。
贺氏身体好了许多,北堂卿见到她的时候,挺着孕肚的海氏正陪她散步。
见到儿子,面带笑容的贺氏立刻垮下脸,把头扭一边,不想见这个逆子。
海氏笑道:“母亲,咱三弟好像脸受伤了。”
什么?
听到儿子受伤,贺氏忙转头瞧去:“哪里受伤了?”
只见她儿子白皙细腻的脸侧有个拇指大小的红印,看着触目惊心。
“怎么了?那个混蛋是不是打你了?”
“没有。”北堂卿摸了摸那个小包,笑道:“刚才和招财玩闹,它不小心啄到我的脸,我已上药,明天就好了。”
其实来财爬到他身上,招财生气就扑过来,不小心撞到自己脸颊。
看着有些红,其实根本不疼。
贺氏才不信,恨铁不成钢瞪他:“我才不信,招财向来乖巧,怎么可能会啄你。你,你要真喜欢男的,咱们寻个家门低些的,你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何必受这个气。”
她的儿子也是自己千娇万宠着长大,秦王看着就冷酷,怎会好相处。
见母亲真的误会,北堂卿上前扶住她的肩轻声道:“母亲,我们很好,如若他打我,你觉得以儿子的个性,会任他欺负?”
贺氏戳着他额头没好气道:“我前世真是欠了你的。”
“儿女都是债,母亲劳累了。”
贺氏冷哼:“你回来的正好,你三叔不在了,你去上上香。”
“兄长去就行,我没空。”
“你小子。”贺氏气不过,伸手打他一巴掌:“他是你三叔,不是外人。怎么,攀上秦王,拽上天了。”
北堂卿凝视着母亲眼中的怒意,想起她并不知晓北堂帽对她下毒的事情。
笑了笑,乖巧道:“逗母亲的,等下儿子会和兄长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