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有桌子在不会往下沉,等机会上岸。”
趴在桌面往后瞧,发现竟然都是悬崖峭壁,根本没有可以上去的浅滩。
雷声划破天际,隐约传来大山和侍卫们的声音。
北堂卿大声朝着他们的方向喊:“大山,下流方向,我们在下流方向。”
雨越下越大,水流更加湍急,带着他们二人越飘越远。
飘了差不多两刻钟后,雨势渐小时,北堂卿二人飘到一处浅滩处,搀扶着往岸上走。
抬头往去,四周一片漆黑,除了雨,半分月光都不见。
坐在岸边歇了会,一道惊雷劈开黑夜,北堂卿立刻睨见不远处有两棵蕉叶。
“咱们先寻个东西挡雨。”
没有雷电的话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只能等天亮才能寻路离开。
真在这里淋雨到天亮,非生病不可。
来到蕉树旁边,北堂卿利用身高和力量推倒一棵蕉树,扯断长而大的叶子。
二人用蕉叶遮在头顶,紧靠在蕉树后面静静坐着。
玄正浩从来没有这样的体验,有些担心:“兄长,咱们不会发烧吧。”
“现在是夏季,我们是男子,应该不会如此轻易高烧。”
庆幸的是他们不在冬季,在冬季的话真的够呛。
玄正浩又再道:“兄长,上次皇叔来寻你问了我一个问题。”
“说来听听。”
北堂卿知晓他们叔侄二人谈过话,倒不知说了什么内容。
玄正浩往他身边靠了靠,缩紧身子道:“皇叔说我觉得你如何?”
北堂卿来了兴趣:“你如何回答?”
玄正浩靠在他肩上,笑道:“我说你虽不入朝为官,却胸怀天下,博学多才又不缺城府,手段,明白皇叔为什么喜欢你了。”
当得知皇叔喜欢一个男子时,他很震惊,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也觉得兄长很好。
坐在这里无聊,北堂卿有感而发:“其实我没有龙阳之好。”
“什么?”玄正浩看他一眼,怀疑自己听错了。
笑了笑,北堂卿把手上的蕉叶往他头顶靠了靠:“想不想知晓我如何与他结识?”
玄正浩立刻双眼发亮,脱口而出:“想。”
北堂卿思忖片刻后,就将他们如何相识,相知,又相爱的事情娓娓道出,听得玄正浩啧啧称奇。
听着天边雷声阵阵,北堂卿道:“如若不是招财,我想这辈子都不会知晓有人与自己的灵魂如何契合吧。这个,就是缘份。静民,将来如若有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人,无论男女,定要爱她,怜她。记住一件事情,如若真正爱一个人,是无法和别人近身的。”
玄正浩想到自己的身份,有些无奈:“我的皇帝,从我登上皇帝那一刻,就注定会失去很多东西。这句话,是皇叔在我登位那天亲口与我说的。”
不管如何,在他心中,江山百姓才是最重要的。
情情爱爱什么的他也不懂,也觉得没有必要懂。
他每天上朝,批折子,和大臣们议事都忙得不可开交,哪里有空去爱别人。
想到皇叔为了兄长变得不像自己,他觉得还是爱自己好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