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舒谦谦回礼:“北堂贤弟,听闻你母亲失踪,我手中有狗,它们嗅觉灵敏,也许可以助你一二。”
“多谢欧阳兄。”
不管他是不是巧合,现在寻到母亲是关键,北堂卿立刻让侍女到外面的马车,把母亲的披风拿来。
欧阳舒见他眉头微皱,满脸担忧,忙道:“不必担心,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定能平安无事。”
北堂卿道:“母亲这两年身体每况愈下,有些风吹草动,我确实很担心。”
披风很快就拿到,几条狗依次闻过披风上的味道后,转身朝草丛窜去。
北堂卿和欧阳舒相视一眼, 带着众人跟在后面。
狗并没有走多远,就在贺氏方便的不远处地面停下,几条狗朝着一堆枯叶不断吠叫。
北堂卿微眯眼:“来人,立刻把那些枯叶扫开。”
“是。”
侍卫们抽出长剑,三两下把枯叶扫开,发现叶堆下竟然有大块门板挡着。
大山蹲下来用力掀开门板才发现下面竟然有个深坑,而贺氏和阿芳双双昏迷不醒躺在坑底。
“寻到了。”
大山和大林一跃而下,将坑里的两人救上来。
“母亲。”
北堂卿扶住贺氏躺下,轻拍她的脸,发现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先回城。”
弯腰将她一把抱起,和欧阳舒道谢后大步往外走。
欧阳舒望着他离开的身影,背在身后的手缓缓伸到眼前,一条青色绣金竹的丝帕随风飘扬。
刚才北堂卿急着寻母从袖子中落下的丝帕,他不着痕迹捡了起来。
放到嘴边轻嗅,是独属于他身上的清竹洌香,似春风的风掳过山谷,沁人心脾。
侍卫上前,轻声道:“世子,咱们还入山吗?”
“入,怎么不入?”
把丝帕放入怀中,拉着狗儿往外走。
北堂卿带着昏迷的母亲一路回到北堂府,刚把人放到床上,大夫也被大林带到。
陈大夫坐在床边为贺氏把脉,片刻后和北堂卿道:“北堂公子放心,北堂夫人只是吸入迷药才会昏迷不醒。”
随后他拿出自制的清心丸,让人给贺氏服下。
“多谢大夫。”
北堂卿这边刚送走大夫,贺氏幽幽醒来。
“母亲,如何?”
贺氏望着熟悉的床顶,半晌没反应上:“我,我怎么了?”
她不是在林中解手,怎地躺在床上?
坐在床边,北堂卿忙道:“母亲掉入了坑中昏迷,现在已无事了。”
他的话让贺氏晕眩的脑海慢慢恢复,猛然一把抓住北堂卿的手,脸色苍白道:“才不是,三娘,我是被人迷昏扔进去的。”
北堂卿心下一凛:“母亲可记得袭击你的人有什么特征?”
“不记得。”贺氏摇摇头,道:“他们从后面以丝巾捂住我的嘴,我吸入一口刺鼻的气味就失去了知觉。不过我可以确定,对方不止三个人。”
北堂卿明白,拉过被子为她盖好:“母亲,您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儿子。”
贺氏没有再多言其他,安静躺好。
从屋里出来,北堂卿望着大山和大林:“立刻派人去彻查,我一定要知晓,是谁敢犯到老子的头上。”
如若让他查到是谁敢暗算他母亲,他绝对会让对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