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北堂卿终于在谢家和施家成亲头一天回到京城。
让人把欧阳舒送回奉国公府,北堂卿把带回来的礼物让大山带回北堂府,明天给表妹添妆。
之前有送回一些,北堂卿却觉得不够。
女子嫁妆是她的私产,自然是越多越好。
谢家并非谢正桉一子,表妹有嫁妆越丰厚,将来在谢家的妯娌间才更有底气。
刚迈入家门,一道黑影迎面扑来,北堂卿抱住一看,咧嘴笑出声。
“来财?”
没错,扑过来的正是养得圆滚滚的来财。
抚着它毛绒绒的脑袋,北堂卿笑道:“没有想到你还认得我。”
来财开心摇着尾巴,不断蹭着他手背,抬头伸出舌头舔他的掌心。
玄霆将它提起来扔到旁边,拿过丝帕擦拭北堂卿的手:“别碰它,脏死了。”
一条狗,总是想方设法轻薄他的三娘,早晚炖了它。
北堂卿有些哭笑不得,一条小狗真不知他醋什么。
来财还想上前,被招财拦住去路。
小时候的印象过于可怕,来财见到招财,转身拔腿就跑。
那滑稽的模样逗笑了众人。
一路舟车劳顿,当夜二人早早就休息。
第二天正午时分他方起床,施花语出嫁的日子,北堂卿坐车去了施宅在京城的宅院。
施家在京城没什么亲戚,自然也热闹不到哪里去。
贺氏早早就来帮忙,见到北堂卿时过来就想打他:“你这个臭小子,家都不回了,出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告诉我。”
要不是大山来寻大林,她都不知道儿子这一路上九死一生。
北堂卿忙讨饶:“母亲莫要生气,是儿子不好。”
“臭小子,真是前世欠了你的。”
孩子没事就好,贺氏现在也没空和他说,自己忙去了。
这时候,几个瘦高的公子进来,见到北堂卿忙上前行礼。
“北堂公子安好。”
“各位安好。”北堂卿知晓他们是自家表妹的哥哥和堂哥,笑容满面打着招呼。
几人寒暄时,身后传来一声冷哼。
北堂卿抬眸望去,见到一个长相秀气,满脸高傲的男孩子正用鄙睨的眼神瞪着他。
挑眉,疑惑想着这位是谁。
施花语的堂哥施裴忙道:“北堂公子,这是家弟施章,失礼了。”
说完,朝着施章使了个眼色。
施章根本不把这个兄长看在眼中,讽刺他们几人道:“一个靠美色在京城站稳脚根的男人,有什么好巴结的。”
北堂卿脸色一沉,语气透出厉色:“ 不知这位是我朝哪一位大儒,如此高傲,只怕地位不低吧。不过我常与秦王入宫,也见过不少臣子,怎地没有见过这位公子。”
他话里的讽刺仿佛一个巴掌,狠甩在施章脸上。
他脸色十分难看,狠狠瞪了北堂卿一眼,转身迈着高傲的步伐离开。
北堂卿冷笑,记下这位高傲的施章。
施裴生怕北堂卿记恨他们,忙道:“北堂公子见谅,家弟今天多喝了几杯,胡言乱语莫要放在心上。”
不管北堂卿和秦王有没有关系,以他的出身,都不是他们这些白身能得罪的起的人物。
“无所谓,看在表妹的份上我自不会计较。但是施家想要真正的做大,有这样的人在,只怕这辈子都别想了。”
无名无份更没有本事,只能嫉妒过得比自己好的人。
这样的男人,如扶不起的阿斗,一辈子都不会有任何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