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霸嗤笑出声:“就凭你这杀人凶手,还想出去,等着流放吧。”
如若是平常女子,可能他家花点钱还能把他弄出去。
对方是官家女,他就等着流放吧。
范开力握着牢门大声吼喊:“我说了,我没杀她,我没杀她。”
“我看到你出来才进到巷子内的,那时候那女人刚死,你说和你没关系,人证呢?物证呢?”
“你。。你。。”
范开力见说不过他,气得脸色发青,恨不得过来再打他一顿。
马多商出现在北堂卿身后,喝斥道:“范开力,这是大牢,你想干嘛?”
范开力委屈得要死,指着袁霸骂道:“明明是他先动的手。”
一想到今天受的委屈,范开力往地上一坐,像个孩子般扯嗓子哭起来。
这波操作,把所有人吓得够呛,不敢相信望着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范开力。
袁霸扯了扯北堂卿的袖子,轻声道:“阿卿,不会,脑子不会被我打傻了吧。”
打伤没事,真打傻了,有阿卿当靠山他也要被剥掉一层皮。
北堂卿好笑:“没事,他本来就傻。”
马多商懒得和他们扯,直接提审范开力。
原本北堂卿是没有资格听审的,但有秦王在,马多商自然挣只眼闭只眼。
傍晚时分,玄霆回到王府,见到北堂卿正坐在他书房内翻一些案宗。
“怎么了?”
玄霆把披风给明松,来到他身边落座。
北堂卿头都未抬,视线落在宗案上:“范开力说他到的时候女人半死不活了,吓得他连忙走开。我观看神色,不似说谎。他的供词和随从的一样,我觉得他所言是真。尸体验过后表明并没有被羞辱,但手有伤痕,她的侍女说自己被人打晕,什么也不知晓?”
玄霆道:“死者的祖父,父亲已在朝上弹阂,据我调查,马莹生前并无仇家,性子是有些跳脱却无过错之处。那天上街,也是临时起意。她的祖母和父亲官职都低微,根本没有什么政敌。”
“那就麻烦了。”
仇杀不可能,那就是情杀,。
可握他们调查,这位姑娘很少出门,情杀的可能性也不大。
京城这么多人,光天化日之下,官家之女被杀愣是没几个人瞧见。
这说出去还真没人相信。
北堂卿合上案宗,道:“马莹我查过,她平时出门都是戏楼听戏,要么就到首饰店看首饰,买衣服,甚少到别处。我已让人从这些地方查,并没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所以我想晚上去瞧瞧。”
玄霆点头,抚着他的脸温柔道:“我把晚上的事推一推,陪着你去。”
北堂卿摇摇头拒绝:“不必,我知晓你这几天十分的忙,边关和江南那边频频出事,我来就可。”
“那小心些,我给你身边多添了暗卫,有什么事情让他们上手。”
“嗯。”
傍晚时分,吃过晚饭刚放下筷子,北堂卿就看到他父亲,兄长还有周子美,几个大臣过来寻玄霆,众人脸色凝重,似乎有什么大事。
玄霆确实很忙,放下碗筷挥手,示意大家前往书房商议。
北堂卿知晓他们没两三个时辰不会出来,立刻吩咐厨房一个时辰后给他们送些夜宵。
他带着大山,大林和招财出了门,坐着马车前往红溪曲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