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卿这时候注意到人群中有一个高瘦的男子时不时偷瞄他,眼神慌乱颤抖,和他对视那一刻他清晰捕抓到他眼中的惊恐。
指向他,北堂卿淡淡道:“把他提出来。”
“是。”
侍卫上前,一把将男人提到两个主子眼前。
“主,主,主子饶命。。”
男子身子抖如秋风落叶,明明是凉爽的秋天,却大汗如雨,眼神中尽是害怕。
北堂卿好笑:“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唤迟生,负责外院打扫。”
北堂卿朝大林使了个手势,望着他笑道:“迟生,为什么这么多人中,你最害怕,你在害怕什么。”
“没有,没有,奴才从小胆子小。”
汗不断滴落,迟生却不敢用手擦拭一番。
老计冷笑:“我记得三月份府中出现两条蛇,都是你徒手抓住的,你这叫胆小。”
上前一脚将他踢倒在地,老计狠声道:“主子平时待咱们不薄,你最好老实交待,不然的话别怪老子不客气。”
主子对他全家有恩,谁敢对主子不利,他就让他生不如死。
“不是奴才,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伏在地上,迟生语气里满是委屈。
这时候大林领着两个侍卫回来,恭敬作揖:“主子,在迟生的屋内搜出一些东西,药粉,还有不属于他的金钱。”
身后的侍卫上前,将手上的东西递到两人眼前。
迟生见到东西,吓得脸色苍白,猛然瘫倒在地,眼中尽是绝望。
大林道:“这包药粉是能让人致幻和晕迷的,还有一小包毒药,手中还有五百两银票。”
“有趣了。”
北堂卿看着那小叠银票,笑容意味深长。
他们的月钱微薄,这辈子除非不吃不喝,不然的话永远别想赚到这五百两。
玄霆懒得和他废话:“拖下去,用刑,不说实话,先折断手骨和脚骨,再把皮剥掉。再不说实话,把他家人的人头送到他眼前。”
迟生瞳孔睁大,爬着上前磕头,泣不成声道:“奴才招,奴才招,主子,求您放过奴才的家人。”
北堂卿淡淡道:“趁我耐心还有,说吧,谁让你干的?”
迟生把脸上的汗擦掉,颤抖着声音道:“奴才这几年迷上赌博,有一次输了好多钱。后来有一个女子寻到我,给了我一笔钱,说要我给公子下药,然后拿出他一支簪子。她走之前给了我一包毒药,说,说只要毒死主子,就给我一万两银子。奴才,奴才哪里敢下毒毒害主子,就悄悄潜入主子屋里拿了簪子。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主子,您看在奴才坦白的份上放过奴才的家人吧。我愿意去死,愿意去死。”
呜,,想到自己因为赌博把一生都毁了,他悔不当初。
北堂卿望向他,道:“现在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寻出那个女子。只要你能认出,那么你的家人可以不死,你也可以不死。”
但牢狱之灾,他是逃不掉的。
“是,奴才一定听话,一定听话。”
只要能放过他的家人,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这件事情北堂卿交给大林处理,让他带侍卫去抓人。
玄霆挥说让下人们退走,牵着北堂卿的手回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