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多商没有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反转,拿到新的人证物证后,立刻把施六子的表哥阮况唤到刑部。
文府内,文在兴正搂着新纳的小妾听着小曲,放肆的眼光粘在唱曲的少女身上。
旁边的小妾狠瞪了打扮清纯的少女一眼,却不敢发作。
“将军,将军。”
管家提着衣袂急步而来,见到他才松了口气。
文在兴见他满脸慌乱,不以为然道:“跑什么,出了何事?”
管家忙道:“刚才阮副将的夫人派人来报,说他被刑部的人带走了。”
“什么?”脸一沉,文在兴顿感不妙:“他怎么会被“坏了。”文 在兴见势不妙,立刻推开小妾起身:“你立刻让人把刘副将请来,我要早做安排。”
他没有想到,北堂卿等人如此厉害,竟然能查到阮况身上。
想到冷酷无情的秦王,不安萦绕心头。
秦王查到阮况的头上,那他就不能再留。
他十分清楚如若自己被秦王抓住把柄,下场会如何?
另一边,红玫几人被放回家后不出一天,又被抓回刑部。
马多商望着她们身上的首饰时,终于明白为什么北堂卿要把他们都放回家。
以为没事了,身上该戴的,不该戴的都拿出来了。
红玫一个侍女,一个月才一两银子,竟然戴得起上百两一支的玉簪,简单就是笑话。
被马多商这么一问,加上施六子的出现,红玫不打自招。
其他几个证人也说出自己确实是拿了别人的钱财做假证,这下好了,人证,物 证都有了。
接下来,他让人拿着公文给阮况,让他到刑部内协助查案。
阮况好歹也是副将,脾气冷硬,岂会怕一个刑部的官员。
往厅中一站,阮况高傲扬起下巴道:“马大人, 寻我来做什么?”
马多商见他如此目中无人,也不客气:“自然是与马莹命案有关。”
随后,他将一系列人证,物证摆上公堂。
阮况见到施六子时,袖子一扬,嗤之以鼻道:“一个赌博的话你也相信,马多商,你也太会判案了。”
施六子见他不承认,急红了眼:“表哥你不能过河拆桥啊,当初就是你让我收买云溪,威胁他杀了马莹后又自杀的。还有红玫她们做假证,也是你让你的人干的。你现在推开,想把主责推到我身上不成。”
阮况上前踢了他一脚,怒道:“不学无术,从小就只会偷鸡摸狗,如若不是我你早就被人打死了。怎么,自己犯了事就想把我推出来?你最好把真正的凶手供出来,我好向陛下求情饶你一条狗命。”
砰,马多商一拍桌子,朝着阮况怒道:“大堂之上,你动手动脚做甚?”
施六子再傻也明白对方想要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他身上,顿时火冒三丈。
一把站起来,指着际况骂道:“你个乌龟王八蛋,竟然想让老子给你背锅。你想的美。”
施六子气得脸上横肉颤动,咬牙切齿扑向阮况。
“老子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就凭你。”
阮况一把抽出腰间佩剑,直接挥向施六子,眼中尽是杀意。
眼看着施六子就要横尸当场,早有准备的捕快立刻抽出刀挡住他的攻势。
“大胆!”马多商站起来,怒指着阮况道:“阮况,这是刑部,你想杀人灭口嘛。”
阮况冷哼一声,利落将剑回鞘,脸上满是不屑。
“只凭几个人的证词就想定我的罪吗?我看,他们全部都被人收买,欲加害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