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月抬眸望着 眼前端丽俊秀的北堂卿,倒吸口气,好俊俏的公子。
微垂眸,玉月福身行礼:“几位公子安好。”
宜兰靠在萧森身上,轻桃笑道:“听闻你琴艺了得,今天来见识一番。”
“多谢各位公子垂怜。”
玉月坐在帘子后面,摆上琴,待侍女将珍珠帘子掀起后,扬手落在琴弦上。
清幽悦耳的琴音飘扬而起,扬扬飘入众人耳中,似百花绽放,如荷叶摇曳,动听如莺音。
袁霸和北堂卿小声说道:“阿卿,没有想到真有两下子。”
“嗯。”
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会被推为花魁。
当花魁可不是长得美就能当,琴棋书画要样样精通,在众青楼女子竞争中脱颖而出,方是花魁。
一曲完毕,众人鼓掌。
玉月微微福身,上前给众人斟酒,视线落在北堂卿身上时含情脉脉。
“几位公子能来看玉月,玉月三生有幸,先敬一杯。”
说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吴适拍手称好:“姑娘当真性子豪爽,我喜欢。”
玉月羞赧一笑,声音温婉道:“公子谬赞,玉月是福薄之人,当不起公子如此夸奖。”
宜兰朝着玉月招手,拍拍身边的凳子:“玉月姑娘坐我身边。”
玉月点头,大大方方坐在她身边,拿起酒壶为她倒酒。
萧森手挡在宜兰眼前的酒杯上,语气微沉:“她不能饮酒。”
宜兰顿时气结:“我怎么不能饮酒了,我又没生病。”
玉月早看出宜兰是位美娇娘,笑了笑,转身为袁霸他们倒酒。
宜兰望着空空如也的酒杯,瞪了萧森一眼。
玉月端起一杯酒望向北堂卿,笑道:“公子,玉月敬您一杯。”
“玉月姑娘请。”
北堂卿端起酒杯,昂头饮尽,笑容并不达眼底。
吴适与玉月姑娘碰杯,笑容满面道:“玉月姑娘长得如此美,又才华横溢,当真惊艳我等啊。”
“公子说笑。”玉月羞意满眼,语气不自觉透出娇软:“玉月薄柳之姿,能取悦各位公子是玉月的荣幸。以后公子烦闷时可以常来,玉月会为您们抚琴愉悦身心。”
宜兰拉着她的手,兴致勃勃道:“玉月姑娘,你们练琴什么的是不是有什么手法?我看你练得好好,我就不行,每次练琴手腕都痛死了。”
“自然是有技巧的。”
接下来,玉月长袖善舞和他们说话,聊天,连笑容都恰到好处,给人一种十分舒服的感觉。
北堂卿暗中打量着她,发现她情商极高,无论宜兰,吴适怎么说,怎么闹,她都能接得上。
最重要的是,她总是有意无意问吴适,宜兰一些京城好玩的东西。
看似没什么,实则在暗中打探他们的身世和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