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玄霆所料,不出两个月,肖亮被雷迟等人大败,叛军投降,肖亮被五花大绑运送回京。
酒楼雅间内,北堂卿推开窗望着身披盔甲的雷迟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一众士兵簇拥着囚车朝着刑部而去。
五辆囚车内关押着五个重犯,肖亮在第一辆囚车上。
以往意气风发的大将军此刻披头散发,衣着褴褛,满身狼籍,如斗败的公鸡颓废沮丧。
百姓们站在街道两边,对着囚车指指点点。
大林冷笑:“肖亮决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他想到了。”关上窗,北堂卿坐回原位:“趁有本事的人越不怕死,以他的见识和段位,早就猜到自己下场如何。只是心中的不甘,让他拼命也要搏上一搏。”
肖亮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全是自己野心勃勃导致。
他如若一心为国,以子雅和皇帝的为人,不可能像别的皇帝般会猜忌于他。
他倒好,和静王沆瀣一气,把自己弄得家破人亡。
大林得意笑道:“看他静王还有什么招。”
北堂卿睨他一眼道:“现在京城内的流言如何?”
“仍是有,而且不止一批。”
他们之前抓走了几个造谣者,,仍是止不住。
北堂卿端起茶杯小抿一口,云淡风轻道:“他能造,咱们也能。你等下派人送出消息, 就说先皇的死与静王有关。”
什么?
大山和大林相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主子,可以吗?”
万一被宫里知晓,又是一顿怒气。
“不必担心,昨夜我和子雅商量过了。”
“好,属下等下得空就去办。”
只要王爷同意,真起火就烧不到主子头顶。
囚车周边有许多百姓跟随,将手中的菜叶的扔过去,就算关着窗,也也听到不断有辱骂声传入耳中。
放下茶杯,北堂卿起身离开。
刚迈出门槛,远远就瞧见自家表妹正在逛街。
施花语见到北堂卿也很意外,笑着上前:“表哥。”
“表妹,许久不见,家中可好?姨母可好?”
施花语温婉一笑,道:“表哥放心,一切都好,母亲身体已无恙,幸哥儿特爱玩你送的那个圆球,天天捧在手心。”
她的儿子幸哥儿才几个月大,却十分活泼好动,家里长辈都很喜欢他。
北堂卿抬头刚好瞧见从后面首饰店出来的静王世子妃,眸色蓦然冰冷。
施花语侧目见到她时,笑容敛起。
静王世子妃轻蔑扫了他们一眼,坐上马车离开。
施花语轻声道:“表哥,听夫君说现在朝堂上的情势十分紧张。”
“嗯。”北堂卿点头,提醒她:“在外面的时候小心些,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有侍女和家丁在身边,万不能单独行走,特别是参加各家宴会时,绝不能让侍女离身,无论任何原因。”
“表哥放心,我知晓的。”
她每次出门在外,夫君和婆母都会小心叮嘱,生怕她被暗算了。
嫁入谢家虽然没几年,因为北堂府的原因,她已熟悉权贵圈内许多事情,也识得一些人,明白人心有多可怕。
北堂卿回到秦王府时,玄霆仍未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