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德运怒不可遏:“不过让你将马带到京郊马场,这么点事,你都干不好吗?!你自己去跟皇上交代!”
沈奇山嗫嚅:“马本来就快死了……”
余德运将茶盏摔得粉碎:“我给你的时候,马是不是活的?如今呢?两匹鞑靼野马,全成了村民锅里的马肉,你还敢强词夺理争辩?!”
“鞑靼野马不过水土不服,精神差了些而已,我请来的兽医,一副药就可以妙手回春。如今,一锅肉!一锅肉!神仙也不能将鞑靼野马救回来了!”
沈奇山满头冷汗。
余德运将事情奏明皇上,皇上暴怒,以玩忽职守为名,将沈奇山革职下狱。
吴氏惊慌失措地来报国寺寻沈慕云:“你求求世子爷,让他在皇上面前为你父亲美言几句吧。”
沈慕云并不怎么在乎沈奇山,便淡淡地说:“我试试吧。”
吴氏擦了擦眼泪,哭道:“对了,锦衣卫的一个小旗送来消息,说因为你父亲革职下狱,辰熙不能参选锦衣卫了。”
沈慕云惊讶地皱眉:“我们还是伯府,怎么辰熙就没有资格参选了?”
吴氏道:“罪臣之后,怎么能当锦衣卫?若你父亲真因此获刑,将来辰熙辰磊的前程都会受影响,你妹妹说亲也难了。”
沈慕云着急起来,沉吟道:“你先别着急,我想想办法吧。”
送走吴氏,沈慕云梳妆打扮一番,乘坐马车前往皇宫,打算找皇后求情。
马车靠近宫城的时候,被顾青岩拦了下来。
顾青岩明知故问:“你来做什么?”
沈慕云下了马车,将父亲的事跟顾青岩说了。
顾青岩注视着沈慕云俏丽的面容,假装着急,说:“皇伯母去了天坛行亲蚕礼了,你今日怕是见不到她。皇伯父也在那里祭拜求雨。”
若沈奇山真被定罪,沈辰熙就永远失去了进锦衣卫的机会。
沈慕云咬了咬嘴唇,道:“那我就在这里等皇伯母回宫。”
顾青岩轻轻揽着沈慕云的肩膀,沈慕云往旁边躲了一下。
顾青岩道:“皇伯母也不能过问前朝的事情。要不然这样,我在这里等着,皇伯父一回来,我就去为岳父大人求情,可好?”
沈慕云想另外找人帮忙,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便微微点头,说:“那就麻烦你了,多谢。”
顾青岩勾唇笑道:“你我是夫妻,何必言谢?”
沈慕云重新上了马车,总觉得事情不太对。
沈奇山虽说没什么大的才能,但是,做事情向来谨小慎微,怎么会突然粗枝大叶,居然把两匹鞑靼野马给弄丢了?
还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沈慕云拐去了锦衣卫,锦衣卫负责登记姓名的小旗告诉她,沈辰熙的名字的确被除去了,且今日是登记姓名的最后一天,明日就要开始选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