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杰看向程氏:“盈盈有了身孕,你今后好好照应她。待孩子出生,我就将孩子记在你的名下,孩子日后也是你的倚靠。”
程氏的眼里泪光盈盈。
夏侯杰心软了一些,低声道:“我并不是好女色的人,只是,我这把年纪了,总不能一直没有儿子。”
程氏今年二十有八,是夏侯杰的续弦,夏侯杰与原配只得了一个女儿。
原配生病离世以后,夏侯杰续娶了程氏,程氏一直没有生育,夏侯杰待她还算好,不曾纳妾。
如今,夏侯杰已经三十有五,对子嗣的渴望越发强烈,便悄悄在外头养了这个叫盈盈的女人。
直到盈盈怀上了身孕,夏侯杰才决定把盈盈带回家,好让盈盈将来的孩子能名正言顺认祖归宗。
程氏心头酸楚,但夏侯杰将话说到这种地步,程氏若不容下盈盈,夏侯杰就有理由休掉她了。
于是,程氏打落牙齿和血吞,坐在了主位上,心里滴着血喝下了盈盈给她奉上的茶水。
夏侯杰满意地带着盈盈离开了,程氏颓废地坐在椅子上,低垂着脑袋,轻声啜泣。
冬梅上前来,轻声说:“主子,您年纪又不大,若是找个好大夫调理调理,也能怀上子嗣。您若生出了嫡子,这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还算得上什么呀?”
程氏哽咽道:“之前找了不少大夫看过,药也吃了不少,哪里有效果?不过白花银子白受罪罢了。”
“我娘家不争气,自己不能生,恐怕早晚是被夏侯杰休掉的命。”
程氏越想越伤心。
冬梅道:“集市上药铺里不是有位老大夫吗?要不然,您去让他看看?”
程氏道:“那多丢人。”
冬梅劝道:“您戴着面纱不就好了吗?我们不往外说,谁会知道呢?”
程氏点点头:“好吧,只管去试一试吧。”
合泰千户府里。
崔铁牛忐忑地将自己这几日书写的大字拿给沈慕云过目,就像是学堂的孩子让夫子检查功课一般。
沈慕云一页一页仔细看着,夸奖道:“夫君臂力过人,掌握了技巧以后,写起字来遒劲有力,可以说是力透纸背了。许多人练好多年都不一定有你这力道。”
崔铁牛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娘子如何奖励我?”
沈慕云笑道:“晚上给你加两道菜吧?”
崔铁牛在沈慕云身边坐下,不悦地说:“不好,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沈慕云见崔铁牛竟然学起孩童撒娇起来,忍俊不禁,侧身在崔铁牛唇上轻吻了一下。
沈慕云这一奖励,像是火星子落进了干稻草堆里,火势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崔铁牛揽住沈慕云,胡天海地揉捏亲吻了半天,才将红着脸的沈慕云放开。
沈慕云平缓了气息,嗔怪地瞥了崔铁牛一眼,重新理了理衣裳,依旧正襟危坐,像夫子一般说:“只是,几个字的间架结构还有些问题。你看,这个木字旁要再瘦上一点点……”
崔铁牛将一只大手轻轻放在沈慕云的纤腰之上,认真地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