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长公主像连珠炮一般说道:“合着是我们乐瑶强行扒了你们家青岩的裤子,逼着你们青岩做了那种事?你们顾青岩把我们乐瑶弄怀孕了,提上裤子不认人,想回去跟沈氏过日子了?他怎么净想好事呢?”
两人你来我往地吵了半天,安庆长公主生气,让人将景王妃给轰走了。
景王妃又羞又恼,回到府里就一病不起了。
景王妃病到无法主持王府的中馈,景王便让顾青山的妻子接手管家。
景王妃丢掉了管家之权,愈发五内俱结,虽然吃了不少药,却一直缠绵病榻。
回春堂药铺渐渐地赢得了口碑,不少人生了病,都不惧路途遥远,到天成集市来找沈慕云看病。
这一日,沈慕云来到了回春堂药铺,药铺刚刚开门没多久,就进来了一个俊美无俦的年轻男子。
男子的睫毛长长的,眼睛狭长如春水一湾,下巴瘦削,面色白净到几乎没有血色,身子显得很是羸弱。
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一个病美男。
侍从扶着男子来到里间。
沈慕云把上一位病人的资料收好,抬头看向病美男,病美男看起来实在像是春日湖面上的薄冰一样易碎,沈慕云不由得放轻了声音。
“你哪里不舒服?”
病美男长长的睫毛忽闪了几下,极其虚弱地说:“我……毒发了。”
沈慕云面色一沉,让病美男将手腕放在了桌子上。
病美男的手腕很细,皮肤嫩白得像是少女一般。
沈慕云将手指搭在病美男的腕上,仔细听了片刻,问道:“你中毒有多少年了?”
病美男苦笑一声,说道:“我八岁时中毒,至今已经有十年。”
一旁的侍从补充道:“我家主子平时还没太大妨碍,但毒发之时,主子就会气虚体弱,心悸难受。”
沈慕云叹了口气,问:“知道中的是什么毒吗?有没有那种毒的样品?”
病美男缓缓摇头:“我乃是被人所害,至今不知所中的是何毒。”
沈慕云沉吟了片刻,说道:“那我就只能先对症用药了,恐怕只能减轻症状,短时间内不能根治。”
病美男的唇角微微上扬:“能暂时缓解症状就好。”
沈慕云给病美男开了解毒的药物,又来了滋养呵护心肺的药。
沈慕云将现代药物的包装去掉了,换成了大梁常见的瓷瓶,并照样在上面贴了牛皮纸,写了药物的名字、所治病症、用法用量和保质期等信息。
病美男饶有兴致地来回把玩着药瓶,微笑着问:“这药瓶上的字很小巧,是姑娘写的吗?”
沈慕云点头:“对,献丑了。”
病美男夸道:“这字非常精巧雅致。”
沈慕云瞥了病美男一眼,说:“你不是难受吗?赶紧把药吃了吧。”
病美男微微一愣,沈慕云开始唤下一个病人进来,侍从只能把病美男扶了出去。
药铺的小二为病美男倒了一杯水,病美男将药吃了下去。
然后,药铺小二问病美男:“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病美男略微失望地摇了摇头,由侍从搀扶着离开了药铺。
此时,药铺里面的两个人交头接耳道:“哎呦,这不是北安侯家的小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