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长公主气得捂住心口,指着崔铁牛道:“你真当我没有带护卫吗?!春棠,去把护卫叫进来,让他们把这个狂妄的东西抓起来!”
沈慕云担忧地攥住崔铁牛的胳膊,崔铁牛拍了拍她的手,从袖子中掏出一块牌子,在安庆长公主面前晃了晃:“末将奉命搜捕细作!如今,末将疑心细作浑水摸鱼,躲进了北安侯府。为了长公主以及侯爷等人的安全,末将需要搜查一番!”
安庆长公主顿时面如土灰。
原来他带了兵来。而且,他还有搜查细作的令牌,打着这个旗号,自己的卫兵自然不宜与他起冲突。
崔铁牛吩咐:“来人啊,将安庆长公主单独带到一个房间安置,一定要保护好她。”
两个士兵跑了过来:“是!”
他们将安庆长公主请到了一个房间,关了起来!
“侯爷,侯夫人,委屈你们两个去同一个房间吧。”
又有两个士兵,将他们请了过去。
之后,崔铁牛命令所有宾客原地不动,他则带着五百名士兵,将北安侯府翻了个底朝天。
杂院里的鸡和羊都被放了出来,满院子乱跑。
小房间里,北安侯不停地埋怨北安侯夫人,北安侯夫人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早就跟你说了,安庆长公主被娇纵坏了,没什么脑子,脾气还大,你非跟她搅浑在一起!”
“当初,要依我说,就不该答应养着咏思。我们得捧着他不说,他身子不好,我们给他花了多少心思?!咱们亲生的孩子都受了委屈,他们孝顺,嘴上不说,心里岂不抱怨?!”
抱怨了半天,北安侯渴了,便拍拍门让士兵给他送些水来,谁料士兵们说不得空。
不得空?!
北安侯气得够呛,叹息着跺脚,还是有兵权好啊!
当个侯爷,富贵是有了,可他也不敢得罪这些武将们。
他们粗鲁,不讲理,又不惜命,惹恼了他们,他们真敢动刀子。
转念一想,北安侯害怕起来:“诶,你说啊,要是崔铁牛造假,说是从咱们府里搜出来了甲胄,或者搜出来巫蛊那类东西,那怎么办?!”
北安侯夫人脸白了:“应该不至于吧?”
北安侯伸出两个手指头:“两套甲胄,就够我蹲大牢了。”
“你别自个儿吓自个儿,我看着崔铁牛不至于。还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啊?再说,今日得罪崔夫人的,主要是安庆长公主,不是我。”北安侯夫人越说越没有底气,心中惴惴不安。
崔铁牛搜了一天,他们就一天都没喝水。北安侯夫人无力地靠着墙,心想,这个生辰,过得可真是终身难忘。
安庆长公主那边,情况就更不乐观。
她想喝水,没人理会她,想如厕,也没人理会她。
她只得找了一个花盆应急。
一天下来,她待着的房间里臭气熏天,整个人唇焦口燥,腹中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直到夜深了,崔铁牛才收兵。
他亲自将北安侯和北安侯夫人请了出来,将一幅画像交给了他们:“没有搜到细作,不过,你们要当心些。万一他偷偷藏在你们府里,你们的安全也成问题不是?你们看看细作的模样,如果见了,就派人知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