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她软绵绵伏在他的肩头,喻司尧一手抱她,一手撑着床面,她的呻吟与他的喘息在夜色里紧密交织。
急促的呼吸盖过从厅内传过来的手机铃音。
柴月脑袋一片迷蒙,很久才反应过来,但提醒他的想法刚出来就被喻司尧用接吻的方式堵回去,他现在全身心都在这场流汗运动里,没空管别的。
铃声停了又响,响了又停,直到第三次响完他们才终于结束,她躺回枕头上,缓缓地呼着气,喻司尧还不过瘾,抚着她的下巴要一个事后吻。
她很累,可身理上没办法拒绝,吻接起来难舍难分,她被亲得大脑缺氧发昏,分开时人还是迷糊的,喻司尧说话她都没听清。
拥着休息了一会儿,喻司尧下床穿衣,柴月在他出去的第五分钟走进浴室,用手开水龙头的时候,发现无名指上多出一枚戒指。
摘下来,拿在灯光下打量,款式与材质都和喻司尧那枚极为相似,内壁还刻着一个月亮的图案。
原来女戒是送给她的。
水汽蒙上玻璃,柴月反复打量着这枚戒指,嘴角一点点扬起来。
浴室的水声由小变大时,有人满怀期待地踏进这间房。人是有备而来,穿着一条棉麻质地的浅色连衣裙,长发披在后背,耳后与手腕散着清甜的果香,比平日里多出一份邻家感,把深夜造访的意图显得不那么刻意。
是个聪明的女孩。
不过火柴可不在乎人聪不聪明,它只管人生不生,朝着她吼叫一声。
Nana肩膀一抖,喻司尧出声制止,跟着偏一偏额,小狗立刻向着卧房跑。
“它好听话。”
Nana挽着耳发,笑盈盈地说。
喻司尧从桌上拿烟和打火机,一边低头点烟,一边问:“你会讲中文?”
“我在中国上过两年学。”
喻司尧吐一口烟气。
“喻先生,这瓶酒是吴老师特意给您挑的,希望您喜欢。”
Nana把手里的冰酒轻放在桌上,他瞥一眼,“你们吴老师品味不错。”
Nana微微笑,眼睛里的光一闪一闪。
氛围出乎意料地好,她心间雀跃起来,试探性地问:“喻先生要尝尝吗,我带了开瓶器。”
机会抓得紧,说着就从裙兜里拿出开瓶器,喻司尧神色不变,从容地看着,在她开酒时徐徐撂话:“不用了,我现在不喝。另外,你跟吴老师讲一声,以后有事直接找我,你的话,沟通起来不方便。”
“不方便?”
Nana疑惑地重复着,与此同时,卧房传来一声惊叫。
房间里有人,还是女人。
Nana僵着脖子望过去,卧房的门开着,她看到从浴室漫出的水汽,看到发皱的床单,整个空间充斥着暧昧的气息,一口气悬到半空,紧接着听到一个声音喊:“喻司尧你快来把火柴弄出去!”
是柴月。
大脑轰一声闷响。
再回头看他时,他已起身往卧房走,她看着他从身前经过,看他挺拔的身段,他弯着的嘴角,他烟雾缭绕的手臂,内心的悸动抑制不住地显露出来。
而他没看她一眼,进了屋,关上门。
她所有的幻想,在这一刹那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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